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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使他負起戰敗的責任,這是因為要奪去他從道德上從事辯白的武器,使唯一能揭發的賣國賊的人束手無策而已。
這種事等於一種慢性的病已經到了成熟的時期,恰好能在大難中忽然被可怕的情形而把罅止了,這一點,我們可以看作是德國民族的大幸;不然民族將慢慢地趨近滅亡。好像入骨的痼疾,更難挽救了。
幸而這災難,至少是大多數人所共見的。
人類對於瘟疫的克服,實在比肺癆為容易,這是因為瘟疫的來其勢很兇,死亡枕藉,使人驚心動魄,而肺癆的來,其勢和緩;瘟疫使人恐怖,而肺癆卻使人疏忽。
我們碰到了瘟疫就盡力來加以抗之,碰到了肺癆便用於緩的方法來加以遏阻,人類能夠克服瘟疫的而反為肺癆所克服,便是為了這樣緣故。
政治團體的疾病也是如此的。
在大戰之前,有著長久的和平日子,某種的禍患,已經在這時期中發生,他的原因雖然沒有人加以注意(除了少數的幾種例外),但是,其成為禍患,那是已經認識了的。
這裡所說的例外,第一便是民族經濟生活中的現象,因為這個使人感到切骨之痛,實在較其他方面的禍患為更甚。
許多崩潰的徵兆,能夠激發的猛省的地方很多。
大戰以前,德國的人口激增,因而使主要食料的供給問題,在一切政治、經濟行動上日就成為重要。
但是,不幸他們以為這種嚴重的問題,可以依靠簡便的方法,就能達到目的的,因此就不能用了堅決的心,逕自去獲取一個正確的解決。
德國放棄了擴張新領土的觀念,而代之以經濟侵略的妄想,因之使工業生產漫無限制而弊害百出。
這最不幸的結果,第一便是促成農業階級的衰頹。
農業階級愈是衰頹,那無產階級的會集於都市者也愈是眾多,終於使社會的均衡完全失掉了。
現在已經使貧富懸殊更是顯然了。
富者和貧者,他們比鄰而居,這勢必要形成悲慘的結果的。
人民既開始受著貧窮和大量失業的痛苦,所以接踵而至者,便是不平和怨恨。
民族經濟破壞而所生的不良現象,還有比這更壞的。
因為商業宰制了全國,所以金錢也就變成了萬能了,舉國上下,個個人都成了拜金主義的奴隸,我紀敗壞到了這樣的地步。
當時德國民族正在危急存亡的時候,丞所需要的,便是激發人民最壯烈的情緒,而突遭到這種變化,其禍更為厲害。
依照事理來說德國應該依靠“經濟上的和平工作”來維持其生存,而把武力作為後盾。
不幸,現在對於金錢勢力應極端反對的人,竟也預設了。
尤其不幸的,便是德皇勸貴族也加入新金融資本界去。
但是,德皇的此舉,情有可原,因為畢士麥尚且不能覺察了這——個危險。
事實上,這一件事使理想的美德居於金錢之後。所以此風一開,勇武的貴族,立刻能退居在財閥之後,這是十分明顯的。
在大戰以前。德國的商業,因為發行股票而已經趨於國際化。
一部分德國的工業,固會努力於防制這種危險,但是,終於還是犧牲在資本聯合攻擊之下,有密切關係的馬克斯主義運動,也是為虎作倀的。
反對德國“重工業”的持久戰,這便是;國際化的發端。當時國際化正靠著馬克斯主義的助力而力圖實現,要想完成這項的,那麼、在革命中馬克斯主義是不得到勝利不成的。
當我執筆寫述這本書的時候,他們對於德國國有鐵路的總攻吉正獲得了勝利,這種鐵路,就是落在國際資本家的手中了,因此,“國際”社會民主黨,又達到了其他的一個主要目的。
德國工業化的進行,得到成功的最好的確證,就是大戰後,德國一位工商界要人發表的意見,說商業是使德國復興的唯一的力量,這便是德國工業化成功的明證。
史旦尼斯(Stinnes)的這句話引起了極大的糾紛;但是仍被採納,而且在轉瞬之間。
便成為一切欺人者及空談家的格言;自革命以來,毀壞德國的運動,便是這班冒牌的“政治家!”在戰前,德國衰頹的唯一徵兆,就是國人一天一天的精神委靡,作事不力。
這是他人臨事不能決斷,遇事畏葸的結果。
這種缺點,實在是由於教育制度的不良所致。
德國的教育,在戰前缺點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