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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是老年痴呆吧,啊,是吧,是吧是吧?
茭白咬牙切齒地吃掉一塊豆皮,這幾個老男人都有病,他一定要趁早遠離。
下一刻茭白洩了氣,離不了,他要搞活躍度,滿50才能檢視好友資料,到那時還不知道有什麼奇葩事在等著他呢。
茭白心梗地吃完了一頓素食,想到原主的身份證還在老太太那,他氣成了河豚,這樣子還被戚以潦看到了。
茭白:“……”
戚以潦邁著從容沉穩的步伐走近,手上拿著不知是哪個小孩給的棒棒糖。
他不像沈寄那麼冷峻凌厲生人勿近,周身的氣場裡幾乎沒有強烈而逼人的鋒芒,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都裹滿了溫和的成熟魅力,男女老少通吃。
茭白掉頭就走。他明白姓戚的不是老年痴呆,是把他當阿貓阿狗,自然記不住名字。
青年的身影像一道秋風,寡淡又迅疾。戚以潦面上的笑容不減分毫,他轉過身,將棒棒糖給了一路追隨他而來的小姑娘。
“給,給我的嗎?”小姑娘羞紅了臉,她把棒棒糖捧在心口,暈乎乎地走了。
戚以潦搖頭:“還是做夢的年紀。”
走來的沈寄沒附和,只說:“晚上再喝幾杯?”
“不了,事多。”戚以潦接過沈寄遞的煙,“下回你去西城,我們再聚。”
沈寄不再挽留,他隨意地問道:“小章人呢,沒跟你一起來?”
戚以潦捻了捻菸蒂:“辦事去了。”
“那看來這次不能跟那小子切磋一番了。”沈寄冷厲的眉間多了幾分柔意,有老總遠遠地跟他告別,他又恢復成一貫的凌然。
戚以潦等沈寄送走幾個賓客,便道:“老沈,我聽老太太說,婚期是今年小年夜。”
沈寄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你當說客?”
戚以潦失笑:“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怎麼還這麼大反應,只登個記,不辦婚禮就是。”
沈寄對這件事很厭煩,懶得聊:“沒那麼簡單。”
“我倒是覺得,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戚以潦說,“外界不知道老太太是依據命理測算挑選的兒媳,這風聲不會走漏出去,你結了婚以後的生活照舊,家裡家外是兩回事,不相干。”
沈寄的心思有些許鬆動。
“再者說,你同意娶妻,不代表你屈服於所謂的命理,你那麼做,是出於孝順,百善孝為先。”戚以潦含住沒點燃的煙,雙手插兜,像是在開圓桌會議一般,慢慢悠悠地出劍,一劍封喉。
沈寄的唇角輕抽了一下:“老太太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戚以潦笑得儒雅:“手抄本。”
沈寄:“什麼?”
“佛經。”
沈寄:“……”
“一本佛經,就把我給賣了。”沈寄鬆了鬆領帶,解開袖釦,拍幾下好友的肩膀,他沒有動怒,語氣是揶揄的。
到他這個閱歷跟地位,敢跟他輕鬆調侃的人屈指可數。
戚以潦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老沈選誰,怎麼選他都不感興趣,他只是看著不遠處銀杏樹旁的瘦削身影,突兀地說了一句:“感冒好了,嗓子也好了,聲音聽著還不錯。”
沈寄也看過去,那身影很不起眼,很像路邊的垃圾袋: “待會給你送過去。”
戚以潦笑了笑:“老太太叫你把人送回沁心園,不是送我床上。”
沈寄發出玩味又不屑的冷哧。
“阿潦,那個誰……昨晚伺候我的小孩,”沈寄挑眉,“你還要用?”言外之意是,我昨晚挺滿意的,人是不是該給我了?
戚以潦低頭,一隻手半攏著擋風,另一隻手扣動暗灰色打火機,他微仰頭,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去:“過段時間吧。”
沈寄不問緣由:“行。”
兩個認識多年,相差幾歲,跺跺腳就能改變商場局勢的男人並肩談笑風生,他們的友情代表兩家的關係。
南沈西戚,永遠不會成為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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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一輛車從老宅駛出,前往沁心園方向。
後座的茭白裹了裹長外套,他扒在車邊,費力撐開因為睏倦而耷拉發皺的眼皮,吹著風呼吸新鮮空氣。
老宅在山腰處,這條路的風景漫畫裡有出現,每回都是禮珏視角,茭白自己進來看才發現沿途景色比畫中還美,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