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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病人》裡的: 艾瑪殊在情動之時,指著凱瑟琳的脊上凹口,他說他喜歡這裡,他還給它命名為—— 菲恩不受控地低語:“艾瑪殊海峽。” 聲音實在太輕,虞笙沒聽清,“你說什麼?海峽?” 菲恩一面搖頭說沒什麼,讓她不要在意,一面目光還在她鎖骨上流連,長達五秒才肯往上挪,路過她水潤瑩亮的唇,路過她挺翹精緻的鼻,路過她霧濛濛的眼,最後停在她眼角的一點紅印上。 “這是疤?” 他盯住她的臉看了這麼多回,卻從來沒有提起過這道痕跡,今晚是第一次。 虞笙點頭。 “天生的?” 虞笙改成搖頭,“小時候被大人的菸灰意外燙到了,是不是很難看?” 其實不是意外,是對方是故意的。 成人後,她不是沒想過要把這道礙眼的疤去掉,但之後因蘇又澄一句“它很漂亮”,放棄了這個念頭。 菲恩專注地看了會,在虞笙從回憶裡抽退的下一秒,輕聲說:“它很漂亮,就像蝴蝶。” 虞笙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失笑:“可它的形狀和蝴蝶一點都不沾邊。” 非要說起來,更像縮小版的指甲蓋,性狀普通到毫無特點。 菲恩搖頭,“我說的不是形象,而是意象。” 他手指輕輕往她傷疤上一點,然後才是他的唇,一觸即離,“像蝴蝶棲息在你臉上,看起來靜謐又生動。” 後半句話虞笙聽不懂,像東拼西湊得來的,但這不是重點,沒必要不依不饒地問清楚。 她顫了顫眼睫,片刻才抬眸看他,用眼神代替言語和他糾纏了會,忽然笑了聲,“聽你這麼說,我都想和當初燙傷我的人說句謝謝了,感覺她的手抖,給我這張臉'錦上添花'。” 菲恩聽出她話裡微弱的嘲諷,一頓,回神後說:“就算沒有痕跡也漂亮,只是不一樣的兩種美。” 看吧,他又在抬舉她了。 他說情話的功力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哪怕她心知肚明這只是帶著幾分虛假的恭維,但心裡還是會無比受用,揚起的笑容也變得更真實了。 在她收斂唇角綻放的弧度前,菲恩問:“虞笙,我可以再吻一遍嗎?” “你指的是哪裡?” “everywhere” “現在?” 他像是在艱難地權衡利弊,隔了好一會才說:“現在只吻你的傷痕,過會我想吻你的唇,你的鎖骨,你身上的每一處地方。” 他的聲線收得很緊,以至於聽上去分外生硬,帶著輕微的啞,像初次歡愛時矜持又剋制的狀態。 這擊直球來得突然卻又理所應當,露骨到讓虞笙在短時間內無法像平常一樣自然地反撩回去,只能帶點自暴自棄意味地閉上了眼睛,同時將自己的臉遞到他面前。 菲恩自然無法拒絕,他的唇很快貼了過去,精準地包住她的蝴蝶疤痕,這次不像之前的蜻蜓點水,停留的時間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