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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也長時間停留住了。 虞笙微微往後躲了些,“有點癢。” “那不親了。”菲恩輕聲說,他的臉上帶點意猶未盡的遺憾。 虞笙用徵求意見般的口吻問道:“或者你等我洗完澡?” 菲恩沒說話,用眼神表示同意,然後目送她進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持續了一陣,在氤氳的水汽裡,虞笙推開了浴室門,和他一樣,她身上也只束了條浴巾,束得很緊,到了貼身的地步,姣好的身形輪廓無處遮掩。 起初菲恩只是循著動靜,朝那投去漫不經心地一瞥,可就是這麼一瞥,他的目光就收不回來了。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用兩條手臂環住了她,偌大的空間一下子變得逼仄狹窄,虞笙的心臟跟著在一隅之地裡橫衝直撞,尤其在對上他的眼睛後。 明知很煞風景,她還是在他的唇與她相貼的前一秒,鬼使神差般地出聲制止:“菲恩。” 他沒動,維持著近在遲尺的距離,“嗯?” “我可以提個要求嗎?對你,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可能有些掃興。” 菲恩鬆開手臂,情緒是肉眼可見的急轉直下,連嗓音都淡到了極點,“are you leavg on?”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酒店是她訂的,要離開也是他離開。 虞笙搖頭又點頭,“準確來說,不是我一個人走,而是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沉默片刻,菲恩妥協地問道:“你想去哪裡?” “類似於sel der jund的酒吧——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菲恩沒有問她為什麼突然想去那,垂下眼皮,他的眼睫上氤氳著水汽,正不受控制地翕動著,無害的模樣給人一種身處花非花霧非霧境地裡的錯覺。 “所以你的決定是?”虞笙柔軟地指腹挨近他的睫毛,若有若無地撥動了下。 是的,她在跟他調情,同時心裡也在期待他的反擊。 朦朧中,她看見他喉結滾動了下,“i' ga for it(我很樂意)” 見他答應得毫無勉強之意,也不問為什麼,虞笙反倒升起了打退堂鼓的念頭,“類似的酒吧可能會很難找。” 畢竟sel der jund算是柏林一大特色,位於一個小島上,說得再精準些,一整個島都是哥特風格的夜店。 “那我們可以直接去sel der jund。” “這裡是慕尼黑,離那很遠,更何況時間也不晚了。” “我不介意。”菲恩看了眼桌几上的紅酒杯,“我沒法開車,只能叫代駕。” 虞笙沉默了會,話鋒突地一轉,“你當初為什麼會去sel der jund?” 她上下打量他,即便他現在還光裸著半身,坐姿又慵懶,整個人透出的氣質也還是規整得過分。 “你看上去和那地方格格不入。” “事實上,我是被萊夫騙到那裡去的。” “那晚你堂兄也在?” “在你來之前他就離開了。” 虞笙敏銳地揪住他話裡的小細節,“你該不會一早就注意到我了?” 長時間沒等來他的回答,虞笙斜眼看去,他臉頰的薄紅一下子攫取走她全部的注意力,像被洗澡時的熱氣蒸騰出來的,也像被剛才那杯紅酒燻的,但事實是,他此刻的臉紅完完全全是她造成的。 他有點奇怪。虞笙想。 明明在他堂兄面前一副氣定神閒、遊刃有餘的姿態,怎麼跟她在一起就變成了情竇初開般的大男孩? “從你進sel der jund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了你。”說話的同時,菲恩又湊近了些,悄無聲息地用他的小腿抵住她的膝蓋。 “那天晚上,我一直等你主動看向我,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你真的看過來了,我很開心。” 虞笙模糊地記得她那晚穿得不算特別,連妝容都是中規中矩的,實在找不出能讓人“一見鍾情”的魅力——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菲恩在這時候退了回去,騰出一段看似剋制隱忍的距離,隔空撫上她的臉,“我猜你這會一定覺得很不可思議。” 虞笙實話實說,“確實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也多虧了你,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魅力原來有這麼大。” 菲恩沒有見縫插針地順著她的話填充上一些讓人難以招架的情話,而是在思忖過後,給出自己的見解:“可能是你的味道吸引了我,或者說捕捉到了我?” “味道?”虞笙被逗笑,“你是狗鼻子?” 不等他回答,她湊到他頸邊,不深不淺地嗅了下,“說起來,你身上挺好聞的。” “可我沒有噴香水,你聞到的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