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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一來一回其實就是男女間再普通不過的快餐式調情,卻因這聲的出現,讓虞笙升起了一種背德的快感。 她笑彎了眼睛,頭枕上他的肩,一直到車停下,才睜開眼。 時隔三小時,兩個人重新回到酒店房間,也重新回到耳鬢廝磨的狀態。 親暱了會,菲恩沒頭沒尾地開啟了一個新話題:“你在德國留學的這幾年,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嗎?” 虞笙注意力不自覺被帶跑,她認真想了想,還真有不少,“剛來德國那會,我去超市買生活用品,沒有零錢,直接拿出了500歐的紙幣,結果把收銀員看傻眼了,直接叫來了主管。” 菲恩接過她的話匣子,“500歐紙幣在這邊確實不常見,更何況還只是用來買生活用品。” 虞笙聽出了他話裡的揶揄,尷尬地撓了撓鼻尖,“還有次,我一時興起,在宿舍樓下打了會太極,被路過的清潔工大叔看到,非要跟我下跪拜師,讓我教他一些地道的中國功夫。” 菲恩輕笑不已,半分鐘後又問:“我好像還沒有問過你為什麼要來德國留學?或者說為什麼選擇柏林?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可以——” 他瘦長的食指放在唇邊,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保持沉默。” 不是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秘密,虞笙停頓兩秒後說:“出國留學是早早就決定好的,選擇心理學是因為一個人,我想治好她的病……至於為什麼選擇德國,如果我說是抽籤定下的,你信嗎?” 菲恩點頭,巧妙地將問題丟回去,“你沒有理由在這個問題上騙我,不是嗎?” 虞笙也很巧妙不接茬,而是順著另一個問題往下說:“會來柏林,不是命運選擇,而是我的主觀意識決定的。” “你喜歡柏林?” 算不上喜歡,虞笙說:“我對它充滿好奇。” 在決定去德國留學後,她在網上檢索了很多德國不同城市的訊息,其中大多數人對於柏林的總結讓她對這座城市提起了濃厚的興趣。 poor but sexy roantic but glooy(陰鬱的) 也是最不像德國的城市。 到柏林後,虞笙有了更為明晰的認識,它的開放和包容度遠遠超過她的想象,畢竟她從來沒有見識過在一座城市的中心廣場同時出現有人高雅地拉著小提琴,幾十米開外有人蹲在地上解決生理需求的衝擊性畫面。 在柏林的學習生活也遠比她想象中的艱難辛苦,適應這邊的語言、習俗是一回事,落後的體制、僵化衰敗的系統簡直要把她逼瘋,學業緊張到更是讓她狂掉頭髮,當然最致命的是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在她二十一歲生日一過,她的父親虞宏彬斷了她的生活費。 從奢入儉難,成年前開始的富裕生活早就讓她忘記了開流節源的重要性,沒多久,存款就見了底。 好在那時她已經繳納清第一年的保證金,得到了打工賺取生活費的權利。 然而這也只是杯水車薪,每到午夜,她都會被一種巨大的恐慌吞沒,可她也清楚,一味的抱怨和絕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而她的錢包依舊會呈現出乾癟的模樣,她的三餐依舊是室友從打工的地方帶回來的剩餘吐司邊。 在沒有人能拯救她的那段時光裡,她將一句偶然在網上刷到的話背得滾瓜爛熟。 sich selbst zufcht w?hren ——自己成為自己的避難所。 靠著這句話,她多堅持了幾個月。 轉折發生在她來到柏林的第二年夏末。 打工回宿舍的路上,她和一起兼職的小夥伴被幾名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青年堵住去路。 她第一時間預感到危機,準備掉頭走,後背被一塊石頭重重砸了幾下,緊隨而來的是各種大力的推搡,一面說著最齷齪下流的dirty talk。 現代社會壓抑的生活環境,像緊箍咒一般,逼迫每個人都變成了畏畏縮縮的“齊天大聖”,只敢在自己的天地裡為非作歹,而這也很容易演化成區域性數不盡的暴力、衝突與歧視。 虞笙從未設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可當她真正經歷過、等到那把鐮刀擦過脖頸處最細膩的面板時,她才意識到傷害離她向來是咫尺之隔。 周圍沒有其他路人經過,她們身單力薄,稱得上手無縛雞之力,少數幾次反擊得到更為粗暴的對待。 沒一會,虞笙的臉就腫了一大塊,四肢到處可見青紫傷痕,摔得嚴重的膝蓋破掉了皮,全是血,小拇指指骨也骨折了。 同行的夥伴循著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