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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角不見一絲褶皺。 在觀察的過程中,虞笙還分出一半的注意力落在他的手上,冷白皮,骨節凸起的地方微微泛紅,手背寬大,青筋、血管因偶爾的緊繃動作顯露出來,手指很長,指節勻停,像精雕細琢過的藝術品。 虞笙挪開視線的同時,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不用特地帶在身邊。” 彷彿料定了她會是這副態度,趕在她胡亂處決自己的名片前,他一臉平靜地收了回去,放回內襯口袋。 中途兩個人的手指有過短暫的觸碰,只是發生的太快,誰也沒察覺到。 他的反應看笑了虞笙,“不是說要還我?” 菲恩說:“還你之後你會扔了。”是平鋪直敘的語調,彷彿在闡述一個客觀事實。 “那你留著也沒用。” “不一定。” 虞笙意味不明地彎了彎眼睛,沒說別的。 菲恩看她兩秒,又問:“虞笙,你為什麼討厭下雨天?” 虞笙發現他是真喜歡叫自己的中文名,稍滯後敷衍地回了句:“這世界上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討厭下雨天吧。” 說完她也覺得自己的態度冷漠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兩秒後淡著嗓子補救了一句:“我不是討厭下雨天,我是有點怕水。” 從23歲起,她就開始對水,準確來說是對窒息的感覺,有了種難以言述的恐懼,但她又很矛盾地痴迷於游泳這項運動。 菲恩消化完這串資訊後雙手交叉,規規矩矩地搭在身前,用深邃的眸不依不饒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哪來這麼多的為什麼? 德國人不是很講究邊界感,他又是哪來的另類? 這些問題沒讓虞笙到底煩躁的程度,但也逗得她哭笑不得,“你對誰都有這麼多的好奇心嗎?” 菲恩搖頭,“只有你,虞笙。” “就因為那一晚上?”她壓低音量問,“你這麼在乎?” 菲恩突然不說話了,薄唇被他拉扯成一條平直的線,不見天生愛笑的弧度,有些發沉。 虞笙不在乎他是不是生氣了,相反把他惹火,惹到拂袖而去,然後再也不見才是她最想要的。 以至於現在見他這副模樣,她心裡不免一樂,壞主意湧上心頭,趁機奪走話題的主導權,開始新一輪咄咄逼人的發問:“你這麼想見我,不就因為那個晚上?都是成年人了,一個晚上就這麼重要?我以為第二天早上,我的不告而別,已經足夠說明了我的態度。” 怕他聽不懂“老死不相往來”是什麼意思,她就沒提。 菲恩像是結束了發呆,遲緩地抬起頭,和強勢的她對上視線,發沉的唇角恢復到原樣,隨即切換成虛心求教的姿態:“正是因為我不太明白第二天早上你不告而別的原因,我才急迫地想要和你見一面,問個清楚。” 數不清是第幾次,他又莊重地叫了聲“虞笙”,“那天晚上,我讓你不舒服了嗎?” 虞笙慶幸自己進的是包廂,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這麼大尺度的話題是一點傳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