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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解釋完,虞笙更加不能理解了,“既然你有事要忙,為什麼還非得趕在今天跟我見面?” “因為今天柏林沒有下雨,”菲恩說,“這很難得,我擔心再不抓住這次機會,在你回中國前我都見不到你。” 虞笙稍頓,緊接著說出這幾天存放在腦海裡的最大困惑:“前段時間也有一天沒下雨,但你沒來見我。” “那天出了點狀況,我沒能拿到星河,所以沒有辦法來見你。” 虞笙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不以為意地笑了聲,用滿不在乎的姿態說:“一束花而已。” 花又不是他們見面所需的必要因素,他居然逮著不放。 這人到底是有多古板、不知變通?深入瞭解下去又得是多無趣? 虞笙在心裡給他扣了兩分印象分。 “不只是一束花。” 默片在這時徹底結束,頭頂的燈光一盞盞地亮起,菲恩看著她,眼裡像燃著一簇火星,語氣平緩輕柔,卻毫無輕浮之意,“this is y itnt to you(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虞笙迎來長達五秒的恍惚,當然不是為了他剛才和別人說情話時如出一轍的繾綣腔調,而是她腦子裡又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一些零散的記憶碎片,關於那天晚上的。 他的後頸有一顆淡褐色的痣,右側肩胛骨上橫著一道長達十公分的疤,看上去很深,像很多年前傷的,已經完全癒合。 後來她在他這道傷疤附近,抓出了兩條又細又長的劃痕,是她動情時的證據。 等思緒歸攏,菲恩已經悄無聲息地起身,他的個子很高,身板看上去沒有那麼健碩,但壓迫感極強。 虞笙的薄瘦身影被迫籠在他帶來的陰影裡,這讓她一陣暈眩,起身不穩,踉蹌了下。 菲恩眼疾手快地扶了把,“are you ok?” 虞笙站直身體,抬頭朝他揚起一個笑容,示意自己只是一時迷糊,身體並無不舒服。 菲恩鬆開了手,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並肩朝出口走去,快到影院門口前,菲恩邀請道:“虞笙,如果你晚上沒有約會的話,願意和我一起用餐嗎?” 該來的誰也擋不了,虞笙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個“樂意至極”的笑容。 “你喜歡義大利餐嗎?”他又問。 虞笙回了個“yes”,事實上,對她來說,吃什麼都沒有任何差別。 很快一輛黑色賓利停在路邊,司機下車替他們開啟後座車門。 柏林今年的馬拉松比賽從今天開始,一直持續到下週一,市區很多路段限制通行,司機繞了遠路,二十分鐘不到的車程被他開到半個多小時。 虞笙坐車容易犯惡心,忍了一會沒忍住,用徵求般的語氣問道:“can i open the dow?” 菲恩回:“of urse” 車窗降下,外面湧進新鮮的空氣,虞笙瞬間感覺自己得到了新生,她舒服地眯起眼,在晴朗的夜色,欣賞連綴成銀河的燈光。 她最喜歡柏林的一個點就在於此,這座城市不管多晚都會有光,像是在為你引領回家的路,這曾一度誤打誤撞地成為她在異鄉漂泊那幾年裡最溫柔的慰藉。 菲恩選定的這家義大利餐廳虞笙略有耳聞,裡面一道最普通的例湯也動輒四位數,曾經還被她打趣只有冤大頭才會來這用餐,哪成想,自己現在就變成了冤大頭,雖然是被動的。 想到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虞笙沒有藏拙,和侍應生全程用流利的德語交流。 等她點完餐,菲恩開口:“你的發音聽上去很標準,你是德語專業的學生,還是之前在德國待過一段時間?” 他對她,除了她意外留下的那張名片,稱得上一無所知。 虞笙誠實道:“我在這裡留過學。” 不待他多問,她繼續說:“你的普通話也很標準,有專門學過?” “我的祖母是中國人。”對於自己的身世,菲恩毫不隱瞞,“我的母親是中英混血,德語、英語和中文是我從小的必備語言課程。” 也就是說,他的身上留著三個國家的血。 虞笙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忍不住仔細看了他幾眼,這才從他臉上強大的日耳曼血統裡看出獨屬於亞洲人的皮相美。 “你覺得滿意嗎?”菲恩沒頭沒尾地來了句,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 虞笙猜測他問的是自己的這張臉,她笑了笑,由衷道:“完全挑不出毛病。” 菲恩扯唇笑,他的嘴唇薄,懶散一笑時看著像浪蕩不羈的公子哥,和他的某些溫馴做派大相徑庭。 這個話題沒再進行下去,菲恩從西裝內襯口袋拿出準備已久的薄卡片,瘦長的手指輕輕捻住一角,緩慢朝她的方向推過去。 “虞笙,這是你落在我那的名片。” 白底卡片看上去儲存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