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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沉重複雜的情緒,找到江北:【我手機壞了,壞得挺厲害的,你能修嗎?】 江北:【手機我可能修不好,我看虞笙姐你還是找專門的維修店吧。】 半分鐘後,他又發過來一條:【要不你先拍給我看看碎成什麼樣了。】 虞笙立刻傳了張照片過去。 江北迴了個擦汗的表情包,然後說:【都碎成這樣了,估計也沒地方能修好,只能回爐重造了。】 虞笙喉嚨像卡著貼片,突然鈍痛難忍,極慢地敲下一句:【我知道了,沒事,你休息吧。】 她退出微信,看了眼桌上殘破不堪的手機,不顧身上的疼痛,曲起腿,將腦袋埋進膝蓋間,五秒後反應過來葉爾瀾還在房間,強裝平靜地抬起頭,正要取下磁卡,把手機還回去,被葉爾瀾攔下,“今晚你就先拿去用。” 虞笙輕輕點了下頭,等葉爾瀾離開後,她重新登上微信,在三人小群的對話方塊裡敲下:【你們絕對想不到,今晚我差點被搶劫了,還摔進泥坑裡,手機也壞了,修不好的那種程度,我們的聊天記錄全被沒了……抱歉抱歉,把和你們的回憶全都弄丟啦~】 兩分鐘後,清空。 還是不說了,一點小事有什麼好說的。 在這博安慰、博同情,還是尋求一絲理解呢? 虞笙退出群聊,找到菲恩,和他的聊天記錄也乾淨得什麼都沒有。 那會他到底想和她說些什麼呢? 遭遇襲擊的害怕後知後覺湧了上來,虞笙感覺自己這會的身體才是真正陷入了泥潭,她越掙扎,下陷得越快,窒息感快要將她吞沒。 她開始抽噎,隨著過去的記憶不斷撞入大腦,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 葉爾瀾是聽見了的,但她沒有敲門,而是端著酒釀丸子在虞笙房門前站了會,呼吸屏了又松,終於想起虞笙上次哭是什麼時候—— 是在她決定陪虞宏彬去廣州打拼,將虞笙寄養在父母家後。 虞笙天性要強,一開始死死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直到他們上了車,像是突然爆發了,一手抱著她送的米菲兔玩偶,一手用力捶打著窗玻璃,哭得撕心裂肺,說話斷斷續續的:“爸爸媽媽,你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帶我一起走,我會很乖的,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和你們一起。” 最後葉爾瀾還是狠心走了,十二年後,等虞宏彬的事業步入正軌,才將她接到身邊。 在那之後,就沒見到她哭過,哪怕是在柏林留學,被當地的激進青年打得遍體鱗傷,也沒有喊過一聲疼。 葉爾瀾最終還是沉默著折返回自己房間,鄉下的夜晚靜謐安寧,自建房之間的距離大,顯得環境更加空蕩蕩的,虞笙這道哭聲就像山谷裡的迴音,一下子傳開,葉母也聽見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問葉爾瀾出什麼事了,被葉爾瀾胡謅的謊話含糊過去。 那重重的一跤後,虞笙全身上下疼得像被車碾過一樣,半夜起來吃了葉爾瀾提前準備的止痛藥才好點,一覺斷斷續續地睡到快中午,對著鏡子發現自己眼圈又紅又腫,怎麼也遮不掉,索性放任不管,一瘸一拐地下樓吃飯。 葉母眼尖,一下子打眼到,忙問她腿怎麼了。 虞笙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撞到床腿了。” 何萍昨晚回來得很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她紅腫的眼,陰陽怪氣地諷了句:“該不會還撞哭了吧。” 虞笙一頓,笑嘻嘻地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小舅媽,額頭上就跟裝了天眼一樣。” 何萍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她額頭正中間有一顆黑痣,還不小,扁平狀,看著確實有點像眼睛的形狀,以至於她小時候經常被人調侃說是二郎神。 她越想越氣,總覺得這小兔崽子是在內涵自己,可當著一大桌子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氣。 吃完飯,虞笙陪外婆聊了會天就回房了,沒多久葉爾瀾敲門進來,給她換好藥後,瞅著她發白的臉色,又想起昨晚的痛哭聲,心微微泛酸,遲來的好奇心促使她這會不受控地試探了句:“你昨天說手機裡有更重要的東西,除了聊天記錄外,還有什麼呀?” 虞笙抬頭,笑著說:“一堆見不得光的大尺度合照。” 葉爾瀾立刻看穿她在睜眼說瞎話,沒再繼續這話題,“你的傷估計還得折騰幾天,要是不舒服,回杭州后辛苦棠棠照顧一下你。” “誰照顧誰還不一定。”虞笙把孟棠受傷住院這事簡單和葉爾瀾提了下。 葉爾瀾很喜歡孟棠乾脆利落的性格,也拿她當成自己女兒看待,聽到這話後,心疼地嘆了聲氣,然後又開始旁敲側擊:“要是你倆結婚了,這種時候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