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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麼多年,虞笙心裡還是極度厭惡何萍,但她現在很少跟她當面爭執,更多時候,是直接無視她。 就像現在,她沒有分過去多餘的眼神。 葉爾瀾眼觀鼻鼻觀心,岔開話題,讓虞笙先去把行李放到樓上,順便提醒了句:“外婆在休息,動靜別太大。” “知道了。” 房間是小時候虞笙住過的,面積不大,一桌一床,傢俱翻新過,打掃得乾淨,沒有生活氣息,看上去冷冰冰的。 簡單收拾後,虞笙躺在床上睡了會,下樓聽見院裡的幾個人還在閒聊,腳步一頓,折返回自己房間。 - 婚宴一共要辦兩天,第二天晚上是在城裡一家連鎖酒店辦的。 虞笙蹭了大舅的車,早早到了婚禮現場,看見新郎正在招待來賓。 那道背影高大挺拔,穿西裝時的肩膀挺括得恰到好處,讓她不由恍惚了一陣。 她挪開視線,落到另一旁的新娘上。 小時候,她和表妹的關係並不糟糕,直到一次她帶表妹去城裡,半路被一輛摩托車撞了,表妹膝蓋破開一大塊皮,何萍知道後,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確實沒照顧好表妹,這事是她的錯,所以當時她忍下了,何萍卻不依不饒直接拿衣架打她,甚至拿菸頭去燙她的臉,她躲開得不及時,還是燙傷了眼角,烙下一個難以抹除的疤痕,也是被菲恩誇過像蝴蝶的疤。 事後,何萍還笑嘻嘻地說自己手抖了,她氣急,抓住她胳膊就咬,咬出了血。 瘋狗這稱號就是在那天得來的。 虞笙撓了撓眼角的燙傷疤,沒再放任自己往下想。 她並不喜歡婚禮現場這種看上去歡天喜地的氣氛,婚禮上虔誠不二的宣誓詞也讓她覺得無比彆扭和矯情,意興闌珊地熬到儀式結束,跟葉爾瀾和外婆說了聲,自己先坐車回去了。 一到家,她先去洗了個熱水澡,回房發現外面開始下雨,將頭髮吹乾後,她趴在窗戶上,看淅淅瀝瀝的雨絲。 朦朧雨幕裡搖曳的綠色一下子將她帶回到柏林,一個人住在酒店那會,她總會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坐在巨大的落地窗邊,目光放遠到街對面的古老建築上,每戶陽臺都放滿盆栽,花團錦簇,在微風裡招搖,漂亮又生動。 半小時後,大舅舅將葉母和葉爾瀾一起送了回來,那會虞笙還趴在窗戶上,大概過了十分鐘,雨越下越大,她看見外婆撐著一把長柄傘,步履蹣跚地離開後院。 她頓了下,披了件外套後拿上手機,路過浴室時,聽見裡面傳來水聲,她猜測是葉爾瀾在洗澡,朝裡喊了句:“外婆出去了,我跟去看看,有事再聯絡你。” 說完這句,虞笙趿著拖鞋下了樓,在距離後院快二十米的小路上追到了外婆,“外婆,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 外婆微滯後溫柔地笑起來,“是笙笙啊……雨下大了,外婆去菜地裡看看。” 她邊說邊朝著目的地走,突然腳一打滑,差點往後仰倒,幸虧虞笙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虞笙其實能明白她的執著,外公去世前放心不下的只有家人和菜地,這事一直被外婆記在心裡,天氣涼爽的時候,她在菜地裡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 雨勢沒有絲毫減小的趨勢,虞笙擔心外婆的身體不夠這麼折騰的,提出要先送她回去,自己再代替她去菜地。 她嘴巧,知道怎麼勸說最有效果,外婆猶豫後答應了,在她準備去菜地前,囑咐道:“笙笙,路上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虞笙單手抬高雨傘,背對著她揮了揮手。 快到自家菜地前,握在手裡的手機響了聲,以為是葉爾瀾發來的,解鎖螢幕一看,愣住了。 是菲恩的訊息。 他的頭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構圖很簡單,白色底,平鋪著一隻暗綠色蝴蝶,色調不再那麼灰濛濛,多出清新淡雅的感覺。 可能是她的錯覺,這隻蝴蝶看上去和她曾經在儲藏室裡隨口誇讚過的淡綠無螯蛺蝶特別像。 她還記得,那時他還問她想不想要,那認真的姿態,彷彿就算她說自己想要的是月亮,他也會心甘情願地替她摘下。 思緒放散了會,她忽然意識到,距離她上次沒完沒了地想起他們的過去,已經是五天前了。 原來時間過得這麼侷促。 虞笙手指懸停著沒點進去對話方塊,這會只能看到主介面顯示出來的寥寥幾個字: 【虞笙,好久不見,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 她看得過於專注,以至於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電光火石間,有人突然逼近,想要奪下手機,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虞笙大腦空白了一瞬,循著本能沒鬆手。 大力推搡拉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