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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陳夢琪屬於蹬鼻子上臉的型別, 虞笙就沒再理她,下班後,工作室安排了一次烤肉聚餐。 選的烤肉店在鳳起路那邊, 剛開業那段時間, 都去趕熱潮,晚市天天排到九、十點,不到半年,人流量少了大半,除非節假日, 基本不需要排隊。 到的時間巧,剛清了兩張六人桌,一行人進店坐下。 虞笙加購了份橫膈膜和一聽冰可樂,就退出了點單小程式, 戴上耳機準備聽會歌。 點開的卻不是網易雲這種音樂app, 而是wechat裡的fn頭像。 明明才過去一天, 她莫名覺得他的嗓音變陌生了, 像歷史長河裡的晨鐘暮鼓, 敲的她心頭悵然若失。 反覆聽了幾遍, 在某個節點上, 她忽然又開始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和自身的存在。 十分鐘後菜品陸陸續續上來, 虞笙才將耳機放了回去,有服務員在一旁幫忙烤, 他們樂得清閒,開始漫無天際地侃大山,每個話題都跳得很快, 不一會,陳夢琪開始聊起樓下新搬來的服裝設計工作室, “十名員工女性佔了九成,唯一一個帥哥還是gay。” 虞笙睇她,“我們這工作室也沒搬來多久,你瞭解得倒挺清楚。” 陳夢琪被她盯得一陣心虛,“你不在的時候,我一不小心多訂了兩份盒飯,想著不能浪費,沒準還能順便培養培養鄰居情,就把盒飯送到樓下去了,這一趟過後,我們兩家工作室也確實熟稔不少。” 虞笙真想拿筷子敲她腦袋,“你也是牛,拿我們不要的東西送給別人,十個人還只有兩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多摳。” 陳夢琪被堵得啞口無言,好半會才底氣不足地說道:“其實他們沒要。” 不知道想起什麼,語氣變了個樣:“不僅沒要,其中一個人還對我進行了人格侮辱,說什麼這種飯給狗都不吃。” 虞笙算聽出來了,他們不是因為送飯才變得熟稔,而是因為吵架。 “什麼人啊,長得柔柔弱弱的,說出來的話這麼難聽,男人面前嚶嚶嚶的,背後又咣咣咣的,上回我還看到有個老人撞了下她,也跟她道歉了,她不肯罷休,劈頭蓋臉把人痛罵了一頓。” 虞笙發現自己從柏林回來後跟不上他們的話題了,聽什麼都是雲裡霧裡的:“咣咣咣是什麼意思?” 江北配合地做出了大猩猩捶胸口的動作,“形容一個人有種未經教化的野蠻粗魯。” 虞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朝他們豎起大拇指,表示對這種絕妙的形容佩服不已。 陳夢琪嘆了聲氣,“咱們隔壁的房間不還空著嗎,希望早點被人租下,當然最好老闆還是個大帥哥。” 飯後,虞笙提出可以捎四個人回家,但被工作室裡的小夥伴以“接下來打算去唱k”的理由推拒了,還問她要不要去,虞笙實在沒那精力,回以拒絕。 上車前,她單獨找到走在隊伍最末尾的江北,“我待會轉你幾段音訊,你按順序將它們合併成一首歌,背景音可能有點雜,你也一起幫我最佳化了。” 江北是工作室裡的技術流,交給他虞笙很放心。 江北沒問什麼內容,爽快應下,“晚上回去後我就幫你處理。” 虞笙體貼地說:“不急,三天內給我都行。” “行。” “對了,這事對其他人保密。” 江北眯眼笑了笑,對嘴比了個拉拉鍊的手勢。 虞笙沒著急回家,而是先去醫院和孟棠待了會,然後開車再次去了趟趙晉家所在的小區。 這回她直接將車停在街邊,自己下了車,跟著導航走。 這塊區域路很窄,四通八達的,頭頂的電線就和蜘蛛絲一般,連線成密密麻麻的網,有些路在地圖上沒有顯示出來,虞笙險些被繞暈,掐滅手機螢幕,自己胡亂摸索了一陣,遠遠看見有人朝她走來,等距離拉近,藉著燈光,她看清女人的臉。 這張臉她在資料上見過,是趙晉的妻子林雅蘭。 突如其來的巧合讓虞笙一愣,雙腳就那樣僵硬地定在原地,只有視線在隨著林雅蘭走,沒多久,看著她上了一條斜坡。 那條坡又長又陡,林雅蘭的側影在昏茫的夜色裡漸漸從略彎的一條線佝僂成月半彎,她雙手提著的購物袋幾乎要貼到瀝青路面。 經過一番內心掙扎,虞笙抬起腿,抄捷徑快步朝她走去,還沒走到她身邊,她左手的塑膠袋提繩斷裂,裡面的橘子全掉了出來,沿著下坡滾落到虞笙腳邊,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虞笙反應再快,也只撿回三個,其餘都滾到十米開外的主路上,被駛過的汽車碾碎成汁。 虞笙把手裡的橘子胡亂往口袋一塞,跑到馬路上,趁著沒有車輛經過時,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