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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挑撥離間,她覺得沒意思極了,心裡的不耐煩快要溢位去了,但她臉上還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蝴蝶是出於我的喜好才紋上去的,也是遇到菲恩前紋的。” 她像是才反應過來,露出疑惑的眼神,明知故問道:“你認識我的男朋友?請問你是?” 她要求他說德語,自己卻還是百無禁忌地在用普通話進行交談。 瓦萊里奧這會是真感到了難以置信,“菲恩還沒跟你提起我嗎?天吶,他怎麼能無視我?果然和傳聞說的那樣,菲恩的人格在他十七歲的時候已經扭曲了……” 他誇張地嘆了聲氣,下一秒鄭重其事道:“正式介紹一下,我是他的堂兄,瓦萊里奧。” 十七歲? 扭曲? 虞笙一肚子的困惑,但還是什麼都沒有問,看著眼前的跳樑小醜,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你特地來找我,只是為了告訴我菲恩不是什麼好人?” 瓦萊里奧笑眯眯地糾正道:“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虞笙當作沒聽到,自顧自往下點評了句:“原來你們家族的家風是這樣的?喜歡在背後說親人的壞話,還是說就你瓦萊里奧先生你一個這樣上不了檯面的?” 瓦萊里奧是個藏不住情緒的,隨著她話音的落下,表情瞬間難看了幾分,裝模作樣的紳士風度蕩然無存,將矛頭轉移到她身上,“菲恩也太沒眼光了,怎麼找了你這種女人?” “抱歉,他就喜歡我這種女人。” 虞笙笑眼盈盈地說:“說完了嗎狗東西?你的香水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das scheipt ich an(噁心,我要吐了)要是說完了,我就先離開了。” 她語速飛快,加上瓦萊里奧中文水平不精,只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但那聲“狗東西”倒是不能再清楚,“什麼是狗東西?” 他對此表示困惑。 虞笙低頭看了眼被他拽住的手腕,深吸一口氣,“是誇你的詞。” 在她抬腿給他□□一擊的同時,再次罵了句:“狗東西。” 雖說趕著上門來找不痛快的人是對方, 但當虞笙看到那張漲成豬肝色的臉後,還是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心虛。 值得慶幸的是,這裡不是中國, 沒那麼多熱心腸且愛管閒事的市民, 即便被人察覺到這邊的動靜,這些人也只是投去不冷不熱的一瞥,隨後扭回視線,繼續談笑風生。 瓦萊里奧緩了好一會,疼痛才有所減弱, 勾著腰罵罵咧咧道,眼神冰冷如刀箭。 虞笙從他斷斷續續的字音裡勉強還原出完整的句子:“怎麼會有你這麼野蠻的東方女人?” 虞笙承認自己不夠溫柔,畢竟睚眥必報才是她的本性,但她無法贊同瓦萊里奧這種有失偏頗的說法, 於是皮笑肉不笑地糾正道:“每個東方女人都不一樣, 請別用狹隘的目光去定義她們。” 來柏林的第二個學期, 她獨立完成了一份關於上世紀東方主義的選題報告, 在這過程中, 她查閱了很多資料, 得出一個統一的結論:大多數西方人幻想中的東方, 就像男人幻想中的女人, 溫順,柔情似水, 是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是讓人著迷的情|色和慾望,換句話說, 是低廉、卻具備極強服務意識的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