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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說的什麼,虞笙已經完全忘記了,只記得當時的氣氛莫名變了些味道。 等到她學會換位思考後,才明白這是一種鬆弛、讓人安心的味道。 ——在某種程度上,孟棠才是最讓蘇又澄安心的存在。 這種認知,偶爾會讓虞笙產生類似嫉妒的情感。 菲恩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將她遊離的意識拉攏回來,“how about ends of the earth?(天涯海角呢)” 虞笙歪著腦袋,“i' ga(奉陪到底)” 菲恩笑,很輕地喚了聲,“笙笙。” 然後精準地找到她腰間的蝴蝶紋身,烙下一個吻,“y lover(我的戀人)” 抵達巴黎的第二天, 虞笙才知道,菲恩此行是為了應時裝週主辦方的出席邀約。 留學期間,虞笙去過一次巴黎, 它和柏林都是藝術氣息很重的城市, 只是後者被歷史蒙上了沉重和憂傷的色澤,與之相反,巴黎被襯托得浪漫又鮮活。 但那次旅行她根本無暇欣賞周邊風景,結束半天的shoppg之旅回到酒店,發現她和索菲亞整整三個旅行箱全都破得不成樣子, 裡面值錢的東西也都被洗劫而空。 酒店卻表示不會做出任何賠償,等她和索菲亞兩人去當地警局報案,警察也對此不屑一顧,拖拖拉拉近三小時, 才循例問了幾句, 問話期間, 還時不時扭頭和酒店經理談笑風生。 若非是他們的地盤, 虞笙真想賞給他們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去看秀的衣服是菲恩准備的, 聽隨行的傑西介紹是prada的秋季限定, 設計偏簡約隨性。 很契合虞笙的審美。 剛進秀場, 虞笙就接到了虞宏彬的電話, 她早早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通話轉入未接來電後也沒注意到, 之後虞宏彬又給她發了幾條訊息噓寒問暖,大意是說他從孟棠那聽說她生病了,特地來關心一下。 虞笙看到這些訊息, 是半小時後的事,那會她正在去洗手間的路上, 便用這空檔回了通電話。 通話只持續半分鐘,她將手機放回包裡,拿出氣墊和口紅補了個妝,走出洗手間沒多久,忽然察覺到一道探究的目光,她慢半拍地抬起頭,視線傾斜幾度。 那道目光來自一個男人,年紀看上去三十左右,千鳥格西裝,黑色西褲,梳著大背頭。 他朝她挑起一個笑。 虞笙能感覺到他在試圖營造出玩世不恭的痞帥感,可惜用力過猛,反倒給了她一種自己正在看小混混耍帥的刺眼畫面。 虞笙擠不出笑容,面對他的示好,面無表情地別開了眼,卻意外在虛晃的人形中捕捉到另一道眼熟的身影,沒等她上前檢驗心裡的猜測,這人就進了電梯。 她拿出手機,給孟棠發去一條訊息:【你到巴黎了?】 杵在原地等了幾分鐘,對面一直沒回,虞笙掐滅螢幕,原路返回,恰好第二個品牌的走秀開始。 模特身上穿的以絲綢面料的禮裙為主,華麗到有點像《鍍金時代》裡服裝設計,光澤度和質感都挑不出錯,被冷色調背景一襯,分外亮眼。 沒坐一會虞笙背就僵了,正想換個懶散舒服的姿勢,忽然對上不遠處黑黢黢的相機鏡面。 數十臺攝像機齊齊開著,幾乎沒有死角,把臺上臺下的人完完全全地縮緊一個更狹小的世界。 虞笙瞬間又繃緊了背。 ——她以菲恩女伴的身份出席,在一定程度上,她的一言一行都會用另一種方式反饋到他身上,間接影響別人對他的看法。 早知道就不來了。 虞笙幽幽嘆了聲氣,菲恩察覺到,偏頭看她,“虞笙,偶爾放鬆點沒有關係。” 大概是巧合,他這話一說完,那臺正對著自己的攝像機就偏了方向。 菲恩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臺機器每過十分鐘,就會有一分鐘的角度偏轉。” 虞笙稍滯後笑出聲,“就像冰箱?” “冰箱?” “沒人開啟的時候,裡面的燈就關著。” 菲恩聽到她這麼形容,眼角眉梢染上些笑意,坐姿跟著舒展些,虞笙像模像樣地複製貼上,僵直的背鬆弛不少,看秀的心情回來些。 兩分鐘後,她想起一個曾經買過的品牌,“今年好像沒有安排它的走秀。” 菲恩點頭:“近幾年它都沒有讓人耳目一新的設計,選的代言人也都差強人意,赤字嚴重,今年就直接取消了走秀,改為靜態展的形式展示成衣。” 虞笙邊聽邊露出了讚賞的神色,“你在時尚這方面懂得挺多。” “只到了一知半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