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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痛快了,腸子卻也悔青了——就在下一秒,她看見菲恩驚訝的神情。 在要不要狡辯這其實是一種植物和實話實說兩個選項裡掙扎了好一會,她最終攤手決定選擇後者,當然她沒有親自開口,用的文字轉語音形式:“好吧,我承認這其實是一句髒話。” 機械音呆板單調,缺乏基本的起伏,聽上去卻反倒更加欠扁了。 她頓了頓,補充道:“就像美劇裡經常出現的what the fuck、n of bitch,你們日耳曼人常掛在嘴邊的scheibe,總之不是什麼稀奇的詞,你 三天後, 虞笙嗓子恢復如初,陳夢琪拉到虛脫的身體也差不多調理好了,就在兩個人準備去見趙萋萋時, 工作室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虞笙覺得她有些眼熟, 礙於存放在腦海裡的影像實在模糊,直到對方自報家門,才成功回憶起來。 ——陳曦。 這個名字可比她玻尿酸過度導致辨識度大大減小的臉好記太多。 “算起來我們大概有三年沒見過了吧。”陳曦說。 虞笙壓根不在乎她們有多久沒見面,也沒打算順著這話往下接,只意興闌珊地點了點頭。 陳夢琪進來送水, 等她離開後,陳曦才說:“我在青鳥當駐唱,那天我看見你了。” 虞笙這才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的妝化得並不重, 至少比之前在德國留學時期要淡很多, 估計只打了個底, 上了口紅, 連眉毛都沒描, 不過她的眉形很漂亮, 顏色也不淡, 應該是有去紋過。 “那挺巧的。”虞笙反應平淡, 依舊沒有深入話題的打算。 陳曦笑說:“我都不知道你回國後一直待在杭州,還開了——”她的目光由裡而外掃了一圈, “開了這麼一家工作室。聽說是給人做情感諮詢的,具體都要做些什麼?” 她說了一堆,就是不肯直入主題, 虞笙的不耐煩漸漸顯露出來,“如果你今天來只是為了敘沒必要、也不存在的舊, 我想你可以回去了,你閒不代表我也無所事事。” 陳曦沉默了會,軟化語氣問:“虞笙,你能不能收留我,我指的是工作上的事。” 青鳥前兩天鬧出了樂隊成員打架這事,直到今天也沒有重新開始營業的打算,只聽主管說他們打算在這兩天重招新人,依靠履歷擇優錄取,至於老歌手,會再進行一次篩選。 陳曦專業水平不夠,託人引薦,才混了個一週演出兩到三次的機會,可按現在這情況,她最大可能會成為第一個被新人取締的淘汰品。 雖說這份工作薪資待遇算不上高,但也是她所有兼職裡最穩定的一項,要是丟了,她就得重新替自己找個更加長久穩定的活。 聽到她這麼說,虞笙笑了聲,“你看我這裡像是做慈善的嗎?” 言下之意,人情世故在這一文不值,實力才是硬道理,而目前的她根本不夠資格加入他們。 陳曦沒料到自己的老同學如此不留情面,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片刻輕聲問:“你是不是還在記恨著我?” “你指的是哪方面?” “三年前的那天。” “如果是九月八號那天發生的事,我記得我後來跟你說過,我不記得了。” 空氣安靜下來。 虞笙看見陳曦舉起茶杯,放在茶杯,小幅度地一抬後又放下了。 她知道她沒有喝——一個極其注重身材管理、並且將此當作自己最引以為傲資本的人,熱巧克力這種高熱量飲品,她碰都不會碰一口。 虞笙順勢想起了更多的從前。 她是在來德國的第三年才認識的陳曦,透過bereal。 那會她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留學生,沒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奉行最淺顯的相由心生識人原則。 初見那天,陳曦穿著一條吊帶碎花裙,妝容不重,笑容甜美,面板也很細膩,出手更是大方,以至於虞笙想當然地認為她是位未經社會荼毒、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 可留學生圈子就那麼大,不管你是什麼國家、什麼人種,都藏不住秘密,一點風聲,就能把你身上光鮮亮麗的遮羞布捅穿。 關於陳曦的事,虞笙最先是從索菲亞那聽到的:“瑪雅,雖然我是你的朋友,但我想我還沒有權利干涉你的交友自由,但是——” 她連用了兩個轉折,話題重要程度溢於言表,“陳曦這個人真不行……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你能別和她玩在一起就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