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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強人所難,也虧得她這等無賴說得出口。
季風本來裝作不CARE,聽到這裡也實在繃不住了,杯子停在嘴唇前眼珠轉到眼角橫瞥:“不知道咋彪好了~”
楊毅挑釁地白眼他:“跟你說話啦?”意思是你接什麼茬兒。
我把一筐零食推到季風面前:“吃你的,別搭理她,可能要瘋了。”
這群人當真是玩瘋了,有楊毅在,世界總是不太正常的。三頓飯喝醉了兩頓,四員戰將倒下的凌晨,我懷著愧疚的心讓小乙給他甲兄弟從熱被窩裡挖起來接我們回家。從歌廳一出來,清冷的空氣刺激得鼻腔癢癢連打了幾個噴嚏,癱在季風肩頭的橙子神經錯亂地抬臉四下望望,搞不清楚狀況,低喃一聲好冷,主動鑽進開了暖風的車子裡。小甲把哪吒放在橙子身邊,爺兒倆挽著胳膊睡得可香了。楊毅被吵醒很不愉快,看清是我,罵人的話嚥了一半兒,咕叨著站起來,我把她推進另一部車子,回頭喊那對感官男女快走。歐娜抱著膀兒哆嗦成一團,黑群緊跟在她身後,沒睡飽的眼睛更是芳蹤難覓。
一個個上了車便相繼昏昏然,我也掐著手指丫強打精神好算撐到哪吒家,連哄帶喝地把人都弄到各自床上,之後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頭髮衣服上又都是黑群季風吞吐的毒素,想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洗個澡再去睡,四體一鬆就睡過去了。迷糊著做了兩個夢也沒記住,小光的分手禮物不怎麼爬上了沙發,在我身邊拱哧拱哧找一個溫暖的睡窩,把我驚醒。座鐘秒針咔噠咔噠,半點兒還短短地當了一聲。
身後有驚呼:“唉呀!”
我一骨碌爬起來,楊毅在樓梯下傻乎乎地坐著,我心一揪:“崴著沒?”
她起身拍拍屁股,瞧模樣應該只是踩空了一階半臺,跌傷了一點面子,狼狽地衝我齜牙:“家家我給你買豆腐腦兒去!”
客廳明亮的燈光和落地窗外淡淡曉色相映,我看那個剛報過時的座鐘:五點半。這妖精要上哪去給我買豆腐腦?
她很玄妙地找準了房門,但鼓搗不明白那把精密的三重防盜鎖,十秒鐘之後繞過小茶几,一手拂開聞聲警覺盯視她的小狗:“不吃了。”在我身邊的長沙發上躺下,合了眼睛睡著。我委實驚心動魄了一番,等她均勻呼吸聲響起時,才想到發笑,暗忖著等天亮要給於小鍬打電話問問,他這麼多年怎麼養的我們,還給弄出夢遊的習慣了呢。
“喂~”二樓欄杆前,哪吒懷抱一團被子,對著看不見人卻開著燈的客廳試探地低喊。我越過沙發的椅背看她,她挨著扶手走下來,“小刺睡著睡著突然走了……”話落已來到面前,看到她尋找的人正在睡夢中,小光的分手禮物汪汪歡叫,她示意噤聲,彎腰把狗抱起,被子放在了楊毅身上,“有床不睡睡沙發。”
“那你呢,”我好笑地看她搬石頭砸自己腳,“不回房間蹲這兒瞅什麼?”
“你一直就在這兒睡嗎?”她擠著在我身邊坐下,“有那麼多房間幹嘛不去?”
“不小心睡著了。”
“嘻嘻,她一天蠻瘋的。”
“嗯?那是相當地。”
“這麼快就臨陣倒戈,真沒義氣!”
“好像不意外嘛~”我歪靠著椅背,懶洋洋看她,“你就知道她不會針對橙子嗎?”
“嗯,因為我小表舅人很好,對你也好,我相信你的朋友還有你家人都會喜歡他。”
“季風就不好?何況你不是說了嗎,血濃於水,楊毅把季風當親弟弟,怎麼會幫著外人?”
她慧黠一笑:“血濃於水不是那樣算的。你是她表姐,誰是外人?你才是血親。”
我倒一時忘了這層關係,不過楊毅心裡並沒什麼血緣概念,我和季風的輕重不能放在天秤兩端衡量,為什麼要衡量?我和季風不是對立的。
“像太爺爺和堃姨他們都喜歡你,愛屋及烏呀,你家人也會因為你的選擇而喜歡,對不對?”
“無從確定。”
“我希望小表舅幸福。”
“哪怕破壞別人幸福?”
“你不要以為我是壞人。”她是個玲瓏人,聽得懂我的指責,不肯接受,“其實你的朋友中,我最喜歡小光。為什麼?非哥和時蕾,還包括你,雖然總說我不像孩子,但你們畢竟是把我當小孩子的。小光不一樣,他不會讓我學著當小孩。”
“因為他不跟你講大道理?”
她撫著懷裡的小狗思考,搖頭:“是一種不能言傳的平等,他真正是我哥們兒,而不是哥哥。小表舅是血濃於水的祝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