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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群頗無奈地冷笑:“小四兒這電話早晚要沒,得哪放哪,我就幫他揀回來兩次了。”
“他就這樣。”這個手機用一年還沒丟已經很出我意料了。
“最近嚴重了。車停小區裡窗戶都不關,白天出門得回來好幾趟才能把該帶的帶齊,寫那程式驢唇不對馬嘴,執行都執行不了。他以前是馬虎,現在我總覺得有點不正常,可能熬夜熬的,大崔說他不打哪來的路子,一天接了六個專案,全是開發的。”
“他瘋啦,公司現在那些人開發一個都得連軸轉多長時間,六個等哪年能做完?”
“說的是啊,我有時候早上去學校,天透亮了,看他那屋燈還沒關呢。”
“完了也不睡覺就去公司?”
“有時候睡,有時候一喊他直接洗把臉就跟我一起出門了。這麼下去哪行……”黑群搖搖頭,看我憂心的表情,露個安撫的笑,“也別愁,他就是欠管了,你一會兒哄楊毅罵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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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號車上路,道上車少空氣好,就944堵~
就944堵~
宿醉無眠,是以驕傲見放
我跟在黑群后邊進了酒吧,楊毅和季風頭挨頭在說話,昏暗光線下季風是一臉不憤兒,我還奇怪這個表情怎麼還聽得這麼老實,走近才看見他頭髮被小丫攥在手裡,拉著他不聽也得聽。說完了還讓人表態:“噢?聽見沒?”手腕抖了抖。
季風的腦袋跟著晃,眉宇間露了兇光:“你撒開我。”
“嘖~你聽見沒?”
“一!二——”
楊毅鬆了手,手掌在他前額上一推:“死去吧,沒人管你。”
“誰用你們管?”季風晃一下坐穩,在身上摸摸找找,抬頭看見黑群,“給我根菸。”
橙子碰見熟人打招呼回來端了一杯明黃色雞尾酒,被歐娜半道劫下,無奈地招來服務生又要一杯。
季風和黑群串到邊上抽菸,我坐到楊毅身邊,這丫頭胃口可是好,吃得肚飽腸滿的又弄來一碟子蛋糕在這兒挖上了。問她剛才又跟季風怎麼絆著了,整得那廂不太是臉子。她切一聲,怒極不屑地說:“完蛋貨~~”見我不作聲,迅速轉臉看著我宣告,“可不是因為你啊,反正多少有點兒,主要不是因為你……”
話是車轆軲話來回軋,不過閃閃爍爍的眼神裡不多見的心虛卻讓我猜曉了一二,感激就免了,抹去她臉頰上的奶油嘲笑:“超人也有拯救不了的世界吧?”
她煩惱極了:“比核洩漏還難處理呢。”
舊情人的關係最是難處理,何況季風和我的情更是舊到黏糊成一團辯不出模樣。情情愛愛本來已不簡單,也單純得過我這種處境,不是時下瀟灑的感官男女,也沒有那麼淒涼說什麼愛只剩下一團灰曾經燃燒得很美,我告訴自己要堅持到終點再說放棄或者忘記的決定時也清醒,清醒地知道這場戀愛一旦開始就不允許我中途的退出。歐娜說得對,這種程度的朋友搞起男女關係來,也可以算作亂倫的;季風說的對,我就面子最重要,我怕人家說我既然想結束為什麼又要開始。可是除此之外的牽絆呢,他有想過沒有?是否愛過甚至於可以放在最後來說,一路相伴著走了這麼久,就是根柺棍還拄順手了呢,人又不是死木頭一根。哪能說全不在乎?怎麼能全不在乎?我後悔讓小藻去招惹季風,更後悔在季風發狠之後自己的不堅定。這麼多年我如履薄冰的小心,催眠式用各種理論哄騙自己不去踩界不去踩界。到底是陰差陽錯,到底是心魔難過,到底是被自己親手打破,冰下不是春山也非絕谷,而是早該料到的琥珀色無底汪洋。我想就此沉下去,但求生的本能不允許,我是深諳水性的人,何況有雙手在水面不離不棄拉著我。
也許沒有這雙手,我即便不沉,也會就那麼浸在水裡。因為這是自己爭取那麼多年的結果。
我知道我的驕傲,什麼都必須要強求一個結果的驕傲。楊毅的煩惱,緣於我的煩惱,那丫頭有著最彆扭的性子,酷愛把小事鬧大,大事化小。在季風那兒沒碰著好運氣,又喚過橙子正色說道:“他是我親弟……家家是我親姐,這層關係你懂吧?”
這隻差沒直接說我和季風是親姐弟了,橙子又不是香蕉,怎麼能不懂?笑了笑,輕輕點頭。
楊毅滿意地又說:“他們都比你小,你要好好照顧。有一個出事我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