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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身體痠痛,持續數個小時維持同一姿勢。晚上躺到床上心驚地聞到關節有鐵鏽味兒,明天一定要出門見見風,適時地,電話響起,錢程約我去健身。
錢程和我是一個韓語班的同學,我報的是週日下午課的C班,當時還在上家公司給經理賣命,經常加班,連著兩節課都沒趕上,第三個週末才罷了工去上課。剛坐下就開始上課了,老師看看名冊,對門口遲到的兩個男同學說:“叢家家是吧?”
我心想:嘻~有人和我同名。
結果老師把人搞混了。那兩個男同學走過來跟我商量:“勞架您坐中間成嗎?”
我們那大課桌,一桌坐三人,我本來是坐在邊上,聽了這話就往中間挪了一個座位。
他們分開落座,左手邊的指著右手邊的對我解釋:“我不想挨著他。”
“哦。”我看了下週圍六七張閒桌,這要還瞅不出他們倆什麼意圖就是故意裝純了。
大概左手邊見過的都是裝純的人,很多餘地說明:“我們倆想挨著你坐。”
小教室裡四下射來同學好奇的目光,弄得我有一種被當眾表白的錯覺。坐就坐唄這麼大聲幹嘛呀?挺大的人了還以為坦白很可愛呢是吧?說到當眾表白……這傢伙清清爽爽的長相高高細細的骨架,還真讓我想起高一時候當著全班同學面兒說喜歡我的一個男生,那時候班級像迸進水的油鍋,炸開來了,炸得兩滴水無處遁形,眼前這個就無恥地大方得多了。
促狹的咳嗽聲自右手邊傳來。“姑娘眼下留情,我們公子臉皮兒薄得慌。”
我收起注視對右手邊說:“他長得好像我一同學。”說完這句我可真是臉紅了,本來想不著痕跡的,反倒落了欲蓋彌彰。
右手邊沒風度地偷笑。“喲,那你同學長得夠難看了。”
左手邊的教養就好多了,沒慍沒惱,手裡的太陽鏡舉到我臉前。“瞧您二位才叫一像呢。”
映在深色鏡片上的兩顆頭,有著驚人相似的髮型,及肩的長度,削得很碎,流海微微外翻,相同的栗子色。我說他們倆怎麼一來就要坐我旁邊。右手邊鬼鬼祟祟地湊到我耳邊問:“你這假髮哪兒買的,怎麼跟我的一樣?”
“我們樓下理髮店,現做現賣。”
左手邊同學很奇怪,整節課都在睡,課後知道他是被臨時拉來伴讀的書童。嗯,我就知道是有苦衷,我不也交了錢兩節都沒來上嗎?但我耽誤了兩節課也比其它沒基礎的強,兩課時字母還沒學完,我們歐娜雖然從小上的漢族學校對本族語言聽說讀寫不太精通,畢竟父母都是朝鮮人,字母還是可以教我的,語法什麼的教著教著就往本專業的漢語言文化上靠攏了,不太對口,要不然是不是也能出來走個穴什麼的。
我們這個老師搞不好就是民族大學的學生,年紀不太,一看長相就知道是朝鮮人。漢語說得生硬,有點走調,肯定不是學中文的。她鼓勵我們多去看些韓國的原聲影片,聽聽發音,試著模仿。
右手邊不知怎地很興奮,像小學生一樣舉手。“老師我昨兒看了一韓國片兒,您跟女主角聲音還真像。”
“是嗎?片名是什麼?”
“春光滿校園。”
左邊噗哧一笑。
“哦。”老師換了話題。
左右護法倆人滿臉壞笑,竊竊私談:“老師看過。”
我也真好信兒,隨手記了,回家上網搜,呵呵,為什麼我會猜對?它真是個三級片。
我的第一節韓語課,只記住了一個人名,錢程。他跟我有著同樣的髮型,公然調戲夫子,如果說這些還不足夠,那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我筆記本里的名片也可以達到給人留下印象的效果了。這種強行讓人認識自己的手段很適合做傳銷的,真遺憾他是個攝影師,某韓國影樓的資深攝影師,學韓語是為了方便跟店裡韓國同事溝通。
我沒有原因,就是想學。
其實人做很多事都沒什麼目的,但看在另一個人眼裡總會有特殊含義。
我不過是戴了頂牛仔布的壓風帽,錢程推開車門看見了就指著自己的髮型問:“怕撞頭?”
我頭一回知道撞衫這個詞兒可以活用得這麼疼。“婁保安沒來?”那個酷似馮默的瘦高個兒,錢程第一節韓語課的伴讀。
“他來幹什麼?”隨即意識到用這麼嫌棄的語氣說車主不太好,他又補充道,“明兒開庭,丫跟家啃案子呢。”名字是保安,職業是律師。
“你不用上班嗎?”
“不是假期,店裡不忙。”音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