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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設想的和她不一樣,有見地、眼光長遠、懂得深思熟慮,不像她亂闖亂撞的成就好事,只著重眼前事而不負責“售後服務”。
“對了,我要帶你到迷途屋走一走,上回你什麼也沒見識到,開開眼界也好。”他有很多有趣的東西要給她看。
雷米爾握起她的手,朝半空劃了個圈,隨即帶著她向前走了幾步,兩人的身影沒入水鏡一般的圈圈裡,橢圓形的垂直物立即縮小再縮小,化為虛無。
幾乎沒有人發現他們是怎麼消失的,一眨眼工夫彷佛是海市蜃樓的投影,人在瞬間完全乾乾淨淨的淨化了。
即使有那麼兩、三個窮極無聊的閒人多瞄了兩眼,也只會以為是眼花了,或是他們走得太快錯過了,縱使詫異的滿腹疑問猛揉眼睛,也不會多事的追根究底,找出事情的真相。
只是穿過水牆進入迷途屋內部,兩人頓時感到一股奇特的氣氛瀰漫,四周流動的空氣透著一絲弔詭,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或者說已經發生了。
還不待他們深入瞭解,捺不住性子的年輕女孩已經蹦地跳到面前,一副欲言又止又藏不住話的表情看了看薛寶兒,興奮異常的急於與人分享她的喜悅。
“我找到荷米絲了。”
“我找到留聲機了。”
在米子芙開口的同時,銀髮飄逸的闕天笙也上前一步展示他的成果。
“荷米絲?!”拉高的女音充滿難以置信,腳下踉蹌的絆了一下。
“留聲機?”低沉的男低音有片刻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微顰起雙眉。
在這個時候出現荷米絲和留聲機實在挺怪異的,像是蒸好的熱饅頭多了芝麻屑,不拿掉礙眼,留著又不倫不類,叫人傻眼。
在場的眾人神色各異,有的見到老朋友非常高興,有的看到“偶像”雀躍不已,有的一臉納悶十分沉默,有的抱持看熱鬧的心態在一旁泡茶嚼魷魚絲。
喔!那位雲家不肖子孫就此跳過,抱著老婆的男子日子過得太愜意了,麻煩把他的烏龍茶撤走,送上一杯黃連水漱漱口。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情人雷米爾,我想念你在流轉的歲月裡。”
風姿搖曳的褐發女子甩動著一頭波浪長髮,紫眸亮如星辰的眨動嫵媚流光,女人味十足的走向俊逸非凡的男子,鮮豔欲滴的紅唇主動吻上他。
風,是放蕩的,在每個人的心湖掀起一陣漣漪,盪漾餘波。
瑪麗有隻小羊羔,雪球兒似一身毛……瑪麗有隻小羊羔,雪球兒似一身毛……瑪麗有隻小羊羔,雪球兒似一身毛……瑪麗有隻小羊羔,雪球兒似一身毛……
一八七七年發明大王愛迪生髮明由大圓柄、曲柄,受話機和膜組成的怪機器,他取了一張錫箔,卷在刻有螺旋槽紋的金屬圓筒上,讓針一頭輕擦著錫箔轉動,另一端和受話機相連線。
當他搖著曲柄對著受話機唱起兒歌,一唱完又把針放回原處,輕悠悠的再轉動曲柄,機器不緊不慢、一圈又一圈的發出他剛才唱過的歌兒。
“會說話的機器”轟動全世界,譽為十九世紀最引人振奮的三大發明之一,經過十年後他加以改造,紫銅打造的離花喇叭,喇叭管是黃銅,背部以鑄鐵製成拱形基座,底座為桃木色的手搖轉動留聲機。
荷米絲的留聲機正悠揚的播放歌聲,轉動的黑膠唱片古老而帶著岔音,像是受潮發黴了,偶爾還會停頓一、兩秒出現雜音。
但是沒人有心思注意那小小的跳針現象,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自稱荷米絲的美女身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用力端詳。
五官像荷米絲,神情像荷米絲,玲瓏纖細的身材像荷米絲,連嘴角微彎笑起來的模樣都像荷米絲,無一不像的分明就是荷米絲本人。
可是從小和她玩到大的雲清霈,以及她過去親如兄長的好朋友巫斯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雖然眼前的荷米絲與他們相識的荷米絲幾乎一模一樣,但他們還是感覺味道不對,少了荷米絲特有的淘氣和慧黠,變得過於……
呃,該怎麼形容呢?應該是風情萬種吧!昔日的嬌俏動人轉為今日的輕佻嫵媚,流轉出令人一愕的邪氣。
總而言之是她像“長大”了,豔氣逼人像朵帶刺的玫瑰,沒有白色鈴蘭花的清新柔美,帶給人相當大的視覺衝擊。
“怎麼了,你們不希望我重獲新的生命嗎?為什麼一個個眼睛睜得像牛眼的瞪我?”媚態橫生的荷米絲掩著嘴輕笑,凝睇的神情宛如在嘲笑他們的呆拙。
笑聲一起,如夢初醒的眾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