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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有人託我父親辦了個事,後來為表感謝就給我家送來了一箱蘋果。當時我父親不在家,我們家人都知道是別人送的東西,都不去動。等父親回來,這蘋果都爛了,我父親又買了原樣的一份好的,帶了這份爛的,兩份給人家送回去,告訴人家說:那爛的是你買的,我這新買的,還給你。他就是這麼一個看來很不通人情的人。
當時我所見過的俱樂部、文化站的演出,對我都影響很深。那會有唱戲、說書、大鼓、相聲等各式演出,有專業的也有業餘的,我印象很深。我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到一些當時專業的像劉文亨先生等著名的相聲演員專場演出。還有河北梆子劇團啊、京劇啊、評劇啊都看,看了很多,所以這些東西對我影響很大。
後來我認識了一個叫小五的朋友,順著也認識了他的父親,評書老前輩高祥凱高先生。認識之後呢,因為跟小五是好朋友,小夥伴,兩人老在一起,也就經常到他家去。我很喜歡評書,他父親也很喜歡我,於是我就跟老爺子開始學。這是我最早接觸曲藝。
當時是學評書,但是卻是以相聲開蒙的,也許這也就註定了我這一生要和相聲發生關係。當時我學的第一段作品是五行詩,五行詩是傳統一段一段的文哏作品,要用金、木、水、火、土這五行來作詩,其中涉及到很多的古人。我後來想為什麼高先生給我用這個開蒙,肯定是為了讓我一個全面的鍛鍊。一是煉嘴功,一個煉身功。因為這五行詩需要很多動作,刀槍劍兒啊,同時還要注意人物表情啊。這段說起來還是很痛苦的,因為它很單調,它並沒有像孩子想的那樣很幽默詼諧,這個練功是很刻苦的,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樂趣。一個固定的動作可能要重複上百遍,也未必過得去。比如說金錘,上下翻金錘,比劃著,攥著兩把錘子,兩個錘頭在前面。他給我找了兩個啤酒的瓶子,這樣舉起來,還要求兩個瓶子口要朝上,就是方向要對著。學文官武將撩袍端帶,有時還要披著棉被扮董卓。當時總感覺很痛苦,但是今天想想,受益匪淺。所以如今我也這樣教我的徒弟們,看到徒弟們大熱天披著棉被上院裡站著,痛苦地呲牙咧嘴,我就忍不住暗暗生笑,彷彿看到當年的我一樣。
最早跟高先生學習的時候,我還很小。總是每天早上,我父親騎著車帶我到他家去。路上要帶一張《天津日報》,到家去幫著高先生收拾屋子,服侍他起來,沏上茶,聽他這說,我在旁邊學,很象是舊時徒弟到師傅家學藝的情形。
再後來我又認識了常寶豐老師,也曾經去過常寶霆先生的家,陸續有很多老師都教過我。我逐漸長大,會騎車了,於是我就從家住的紅橋區騎車騎到體院北,到常寶豐老師家去學相聲。幼時學藝的時候,我每天早上要去喊嗓子,練聲兒。我住在紅橋區委的後面。紅橋區是天津的一個區,家門口不遠就是一座橋,受文革的影響,那時叫紅衛橋,現在叫子牙河橋。順著這個橋的橋邊,我就一直向西走去,天不亮就去,站在河邊喊嗓子、練聲,把會說的都說一遍,會唱的都唱一遍。現在想想,有人說郭德剛嗓子為什麼好,估計這跟當初練聲是有關的。當時練的也都是基本功,說的東西,有《報菜名》啊、《八扇屏》啊這一類的,以誦說見長的東西,練你的唇齒喉舌。另外唱的就是自己會什麼就唱什麼,喜歡的京劇啊,評劇啊,鼓曲啊,都來一遍,當時自己也覺得這是一種樂趣。我唯一的樂趣可能就是相聲以及和相聲有關的戲劇啊、曲子啊、鼓曲之類。直到現在我也不會踢球,也不會游泳,各種球、牌,我都不會,曲藝就是伴著我成長的年少時的樂趣。現在回想起來吧,那段經歷對我來說不可缺少。如果沒有當初的那一段下苦功夫,不會有後來的我。我自己也是挺喜歡這一段經歷,因為我這人活得挺單調,包括一起玩的小夥伴們也不是很多。有限的幾個朋友也是喜歡相聲啊戲劇什麼的,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直到2004年,我拜師侯耀文先生。實際上這個學習和練習的過程一直沒有間斷,也一直沒有停歇。
提到曲藝,其實在中國來講各地其實都有,它有別於戲劇,更多的是像那種單人的說唱,表現力極強。一個人兩個人就是一臺戲,遠自東北近到閩南啊廣東啊這些兩廣地區,都有自己的地方曲藝。
津門學藝(2)
我所接觸的無非就是華北地區的,確切地說就是京津一帶的曲藝文化。小的時候我長在天津,後來發展在北京,這兩地的曲藝是互通有無的,無非就是兩塊,一塊是唱的,一塊就是誦說的。誦說的這塊是以相聲為主,相聲、評書、快板書、山東快書,這是說的。其他的是唱的鼓曲類,京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