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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劇場裡面好好說相聲,還去埋怨人家電視,這是不對的。我們還有一批演員,就是我稱之為奴才的人,他活著的目的,不是為了說相聲如何如何,他只是希望透過相聲來給他帶來榮華富貴,那麼怎麼辦呢,他必須要上電視,在劇場裡他沒法把握,唯獨電視是可以把握的,想讓你火就火想讓你不火就不火,哪怕你說的什麼都不是,那後期再給你做上去,掌聲、笑聲,那感覺一樣很精彩。我們很多演員就看到了這點,我不行沒關係,電視能幫我實現。電視臺為了自己的節目好看,他也得幫他做。
那演員要做的無非就是如何說服這個導演,讓他來幫著做這些東西,如何能用自己。這就是一種奴才的心態。我們有一批導演很外行,外行得令人髮指。我們很多演員明知道他說的屁話,但是為了能錄節目,還是什麼都搭進去。尤其是相聲界的人,都是很賤的。為什麼唱歌的掙錢永遠要比說相聲的掙錢來得快?導演去找張三這個歌星,問你演出多少錢?哦,要十萬。哎你這太貴了,那去找李四。張三就告訴你,你找他他更貴啊。他要五十萬呢!他們都是互相抬。唯獨在相聲演員這裡,是互相往下拉。導演去找人說相聲,你去幹嗎?我去找張三說相聲。多少錢?五百。那你找我吧,我只要三百。這是一種畸型的病態心理。
我們透過電視讓觀眾認識了我們,但我們不能昧著心去電視上做節目說相聲,你得有一個原則。因為我和于謙,在北京臺也好,在中央臺也好,都錄過節目。我們所錄的這些節目,首先要強調我們是否過得去,觀眾會不會高興,觀眾愛不愛看,喜不喜歡這些。錄完之後感覺觀眾不喜歡,那就別播出了。我們很多演員把電視只是單純地看成了廣告,我在電視上錄一個節目,十五分鐘,就是十五分鐘的大廣告,觀眾知道了我。但這十五分鐘換來的,可能是觀眾的罵。這可能也是我和很多人有分歧的地方。所以再次重聲,我沒有說過電視不能上相聲。我只是說相聲更適合在劇場,如此而已。電視也不是不能上,有分寸地上,有選擇的上,包括你上什麼節目,這些都是要進行斟酌的,要有分寸。
上不上春晚
說起一年一度的電視春節聯歡晚會,那話就長了。我們都是看著春晚長大的。當年每當年三十,等著看春晚,那是件很興奮的事情,哎呀,春節晚會了,當時真是能從頭看到尾,一個節目不拉。一家老小包著餃子其樂融融。少看一兩個節目,到初一初二再補回來。大年初一孩子們就可以學其中的一些經典的段子。所以我們要承認春晚的魅力無限,也有大批的演員透過春晚一炮走紅,成為了大家。這些都是事實。
但是我們也瞭解到,這東西越做要求就越精,人們的口味也越來越刁,很難說每年都達到人們的要求,這是實話。我們別說每年有好多人罵春晚怎麼怎麼不好,但真要把節目放在那,讓罵的人去做,他也搞不好。這是個眾口難調的道理。我們不能單純地去埋怨人家如何如何不好,這不公允。
每年春晚的導演不一樣,創作者不一樣,影響整個晚會的口味。可能這個導演比較偏好語言類節目,那麼可能今年小品相聲好一點。那個導演對歌舞感興趣,那明年可能歌舞類節目要多一些。
對於我來說,如果十幾年前的時候,我真是對春晚充滿了憧憬。當時演員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是春晚,你熬多少年不如人家春晚上一節目,一下走紅了。包括我,包括于謙,我們這批演員哪個對春晚不是充滿過由衷的期待。要是能上春晚,那可是身份的象徵,了不起。這是實話,我們也不是一味地要把春晚打死。
到今天來講,我們在尊重春晚的前提下,也要設身處地地考慮一下現實情況。郭德綱于謙我們逐漸摸索了自己的演出道路,我們可能覺得劇場相聲更適合我們。第一時間上放得開,第二表演的框架也鬆一些,包括節目語言,部分包袱,受的限制要少一些。我們設身處地去想一下,站在春晚那舞臺上,那面對的不是三百多號觀眾,面向的是全世界的觀眾。有很多話都有個合適不合適,這個是沒有錯的。我要是做這個編導,我也會這麼謹慎。這個不能說那個不能說,但是那樣可能對我們的表演就會傷一些經脈,所以到今天我們都很謹慎。
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接到春晚的任何一個電話或是書面邀請,但是我們自己也達成一個共識,春晚是件好事情。活是個好活,但不是個好乾的活。我們也都知道,透過春晚,演員又能上一個檔次。但是也有很多演員是因為春晚被捱了一年的罵。
我和于謙倆個走到今天是透過在劇場裡面一步一步苦熬,如果說借春晚這一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