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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他把身子伏在三輪車上,以便減少阻力。他的雙腳在三輪車的腳踏上起伏著,他的嘴裡哼唱著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反動派被打倒,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
當他站在填河路19號煤炭公司的舊址上時,他沒有看見一丁點煤炭。三年前的那塊煤炭公司的招牌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一排整齊的髮廊填滿他的眼眶。那些髮廊的茶色玻璃上,寫著美容、按摩、洗頭、吹頭。
一位姑娘從玻璃的後面閃出來,她的嘴唇肥厚,兩個乳房像兩個硬大的冬瓜。她每向前邁動一步,胸口就會劇烈地顫抖一下。牛青松嗅到了姑娘的香氣,姑娘香氣撲鼻。
姑娘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要他進去洗頭。牛青松推車欲走,姑娘拉住他的三輪車後架。
另一位姑娘也從髮廊裡跑出來,拉住三輪車的後架。她們的雙腳蹬在一塊磚頭上,身子後傾,手臂繃直,三輪車慢慢後退,一直退到髮廊的門口。
牛青松說你們要幹什麼?姑娘甩動她們的手掌,說洗頭。牛青松一拍腦袋,說我沒有頭髮。姑娘們看著牛青松光亮的頭皮發笑。她們說沒有頭髮也得洗,你的三輪車把我們的手硌痛了,我們只收你半價。洗不洗是態度問題,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