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長城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昆點了點頭。
“為什麼你又不去了?深更半夜的讓她一個人走,你這個當丈夫的吔!”
“她沒給我打電話。”
“你主動點呀!不打電話你直接去就行了吔。走到單位陪她回來呀,就沒有這回事了吔。”
陽昆用拳頭敲著腦袋:“世上哪有後悔藥喲!”
“聽說你愛人很漂亮,在我們學校也要靚麗一方吔。是不是?”
陽昆得意地點了點頭。
“讓這麼漂亮一個女人在外面,你也放心吔?深更半夜的,你該去接。”
“啊,我想起了。梅梅,我女兒在家裡,我不能丟她在家裡走很遠。”
“啊——”賈玉珠意味深長地“啊”道,站起來,端起陽昆的茶杯去添水。陽昆要自己去,她不讓:“我們當書記的,就是當好後勤部長,為你們這些一線的老師們服好務吔。”她一邊加水一邊又問:“陽老師,那個記者你認識——嗎?”
“哪個記者?”
她把添滿水的茶杯放在陽昆面前,說:“就是幫你愛人抓人家的那個記者吔。”
陽昆搖了搖頭:“不。他送一凡回來,我才看見過。”
“啊——”又是一個意味深長的“啊”,“另外那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
“據說是你愛人的同事的弟弟吔,和你愛人也很熟吔。”
陽昆聽出點什麼來了,狐疑地看著賈玉珠,問道:“賈書記,你是說——”
“他們三個都是熟人。也許,至少你愛人和那兩個男人都熟吔。”賈玉珠沒有光澤的臉上擠出一絲神秘的笑,眼角的魚尾紋拉得很長,“不過,我也是聽說的吔。”
陽昆低下頭,沉思著,隔了一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賈玉珠說:“不會,不可能。和那個記者不可能熟。和同事的弟弟可能認識……”
“人家說,你愛人和那記者早就熟了,還經常打電話吔。”她見陽昆勾著頭默默無語,繼續說,“我們平心靜氣的想,如果他們不熟吔,那記者這麼夜深了在那裡幹啥子?”
“人家是路過這裡,聽見我愛人喊才趕過來抓壞人的。”
“你看見的?”
“一凡告訴我的。”
“哈哈——”賈玉珠乾笑道,“陽老師呀,怎麼你們這些大學老師都這樣迂吔?虧你還是年輕人。”她指著自己的腦袋點了點,“這裡少了一根弦。有些事情要換一個角度思考吔。”
陽昆望著她,眼睛裡明顯寫著“不明白”三個字。
“也許是她和那記者在那樹林里約會吔,被她同事的弟弟撞著了。他倆來個惡人先告狀吔?你想,她為什麼不讓你去接她?人家有摩托車送,多風光吔!”賈玉珠說完,嘴唇閉成了一條線,下巴的肥肉在輕微地動,那丹鳳眼卻灼灼地燒著他,“你是大知識分子,聰明人吔。騎車經過那裡,天下哪有那麼遇巧的事吔?”
陽昆好像理出了頭緒,那“吔”也不刺耳了,兩眼直視著賈玉珠:“你亂說!那個人已經被抓起來了,有人證物證。”
“這還不容易呀?文化大革命說劉少奇是叛徒、內奸、工賊,是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壞透了頂的大壞蛋吔,拿出了多少人證物證?文化大革命後,為了給他平了反,又拿出很多人證物證,說明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偉大的幾乎沒有缺點或錯誤的馬克思主義者吔。這事你能說得清?陽老師,如果我要說你今天騷擾我吔,找點人證物證還不容易?”
“可以化驗,作DNA檢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賈玉珠一時語塞,抓了一句話打過來:“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人造衛星都可以到月亮了。你那些,小兒科吔!”
陽昆全身顫了一下:“照你這樣說來……”
賈玉珠打斷了他的話:“陽老師,我什麼也沒有說吔。我作為總支書記,在給你分析問題呀,讓你更清醒,更全面瞭解,不要太迂腐,遭算計吔。”說完,頭朝後一仰,看著天花板說,“我們是為你著想吔!”然後,又恢復常態,像大姐姐般看著陽昆。
“我——”陽昆像渴望救星似地望著笑盈盈的賈書記。
“咱們都是知識分子,輸錢輸米輸得起,惟有面子輸不起吔。金銀錢米輸了,可以掙回來。那面子輸了,到那裡去掙呀?陽老師,你說是不是吔?”待陽昆雞啄米似的點了幾下頭,她接著說,“如果還愛這個家,還愛這個漂亮的女人吔,我要是你呀,就儘量低調處理算了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