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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老師,我找你談點事吔。”
這不,馬上就端出來了。陽昆把講義從腋下取出,拿在手裡,說:“你說嘛。”
“走嘛,到我辦公室去吔。”賈玉珠做了個生硬的請的手勢。
不就是動員入黨嘛,還做得這樣神秘兮兮的幹啥子?陽昆不願去辦公室,雙手將講義抱在胸前,說:“賈書記,你說嘛。我還有事。”
賈玉珠環顧了一下四周,學生不斷地從身前身後來來往往,她仍然堅持:“不。幾句話說不清楚吔。還是到辦公室去。”她伸出右手拍了拍陽昆的左臂,做出一個母親對孩子的親暱的動作,“你怕我吃你呀?”
“好嘛。”陽昆無可奈何。進了門牌上寫著黨總支辦公室的屋子,賈書記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又急忙去冰冰樂純淨水機下面的儲物櫃裡取出紙杯,在茶葉筒裡抓了一點茶葉放到紙杯裡,接了開水,端過來放在陽昆面前,說:“來,嚐嚐家鄉的茶吔。”
“家鄉茶?”陽昆心裡已有點窩火,那個“吔”使他心煩。當初他在紅山時,每個人說話都拖著“吔”,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她是那邊的人?
“是呀。紅山茶吔。你在那裡時,它還沒有一點名氣吔。現在做出名氣了,漂洋過海了吔。”
“你怎麼知道我在紅山縣呆過?”
賈玉珠笑了笑,說:“我是書記吔,不瞭解每一個職工還要得?”她稍稍前傾了一點身子,像披露一件秘密一樣,“你不曉得,我在紅山幹了大半輩子吔。”
陽昆想,你才來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我們的情況搞清楚了,真像個克格勃。他問道:“你在縣裡哪個單位?”
“我嘛,”賈玉珠沒有正面回答,“你在那一年,我剛離開常委辦,去市黨校讀書了吔。”自從認到丁發達丁主任後,賈姑娘時來運轉,文來富到縣裡不久,把她調到了縣委招待所,半年後進了縣委辦公室接待科,以後進了常委辦,做了常委半主任後,才調進城,來到了理工大學。她端起青花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轉了一個話題,“家裡還好嗎?”
陽昆心裡有點窩火,你叫我來就是扯這些鹽鹹醋酸的事嗎?他不冷不熱地頂了過去:“賈書記,不知你說的是哪個家裡?”他見她被頂得訕訕的,馬上補了一句:“是爸爸媽媽呢?還是……?”
“啊!都問、都問候他們吔。”賈玉珠雙手捧著茶杯,慢吞吞地問,“你愛人好——”她差點又要說出“吔”,終於忍住,把它換成了“嗎?”
陽昆的神經一跳,緊張起來。她怎麼問起了李一凡?難道她聽到了什麼風聲?他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喝了口茶水,拿紙杯的手微微發抖。他見對方在等著他說話,又清了一下嗓子,說:“很好。謝謝你,賈書記。”說完,他看了看手錶,加了一句,“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告辭了。”
“有、有。我還有些話沒有說吔。”賈玉珠抬手示意他繼續坐,不要忙。
陽昆想,現在你要扯到正題了。反正就是那句話,我還不夠條件,我還沒有思想準備。幾句話把她擋回去,好溜之大吉。她一天到黑就幹這事,找你消磨光陰打發時間。我可陪不起,就是陪得起也不願陪。他坐直身子,看著她。
“陽老師,你——”賈玉珠掃了陽昆一眼,抬手揉了揉肉鼻子。
陽昆心裡的火升起來了。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嘛,不就是動員我入黨嘛,有啥子吞吞吐吐的。這麼一副樣子,怎麼作思想工作,怎麼發展組織?真是小地方來的!
“你,愛人是不是最近出了點事?”她慢吞吞地問道。
這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陽昆頓時覺得受到了當頭棒喝,腦子頓時懵了。他定定地看著紙杯,不說話。賈玉珠以為他沒有聽見,又重複了一遍。陽昆搖著頭,嘴裡卻冒出一句:“你聽誰說的?”
“剛才我就說了,我是書記吔!”賈玉珠的丹鳳眼裡流出一絲笑意,“關心每一個職工及其家庭是我的職責吔。”
見賈書記認真的樣子,包是包不住,饒是饒不開了。陽昆高敖的心一下跌了下來,升起來的火氣“呼”地一下洩了:“賈書記,我真是不幸!”他像突然遇到了知心朋友似的,將這些日子來存封的話語倒了出來,“她要逞能,不該她做的事情要去做。那天晚上,加班寫他們頭兒進京開會的一個什麼材料,一直搞到深夜。說好回來時打電話叫我去接的。她不,要一個人回來。結果就出事了。狗日的那個壞人,老子恨不得殺了他!”
賈玉珠喝了口茶水,問道:“你說了要去接她的?”
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