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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聽到四千九百五十六個兵吼出的歌聲!”
伍六一繼續著迎接的儀式。
史今忽然瞧見連長高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外,知道他有話說,就出去了。
高城在看著七連那兩面交叉的旗幟發愣,幽暗的月光下那兩面旗微微飄舞,似乎有了生命一樣。看看史今走近,他說話了:“我的經驗是,好兵孬兵通常從這個儀式上就看出來了。”
史今:“他還不明白,你得給他時間。”
高城:“可有血的人,他的血是能被喊出來的。”高城有些咬牙切齒,“他幹嗎要來當兵?他幹嗎要來鋼七連?”高城又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我對這個兵不抱希望。”
史今啞然。
三班計程車兵正在朗誦他們的連歌,樸實無華的歌詞竟然喊出一種屍山血海的感覺:一聲霹靂一把劍,一群猛虎鋼七連;鋼鐵的意志鋼鐵漢,鐵血衛國保家園。
殺聲嚇破敵人膽,百戰百勝美名傳。
攻必克,守必堅,踏敵屍骨唱凱旋。
許三多混跡其中,嘴一張一合,明顯是在濫竽充數。
第七章
晚上熄燈後,上鋪的史今,聽到下鋪許三多在不住地翻來覆去。
史今探頭看了看,吩咐道:“早點休息。明兒早上五點半起床,連裡得為春季演習做加強訓練。”許三多呆在床上,不翻了,他借窗外的月光,怔怔看著史今。
“我今天表現不好,是不是,班長?”許三多突然輕聲問道。
“現在不說這個,別打擾大家,別人還得睡。”
過了一會兒,許三多又說:“班長,我想家,還想五班,想我爸爸和大哥、二哥,還有老馬。”
史今生氣了:“許三多,我命令你,睡!這是你自己要來的,很多人想來這來不了,你在這折騰的時候最好想想,你對不對得住那些想來來不了的人。”
“班長我知道,這叫機會。”許三多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他真的睡著了。
然而,史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輪到他在床上不停地翻動了。
早上,天色微蒙,一聲哨聲忽然炸響,黑暗中,兵們撲通撲通地跳落地上。等到燈被拉亮時,兵們已經在疊被子了,十幾個人的被子,轉眼成了一塊塊的豆腐塊,實在壯觀。
昏暗的走廊裡,著裝好計程車兵,緊張而有條不紊地出去了。
大部分士兵已經在操場上列隊,小聲而清晰的報數聲。
鋪了半個操場計程車兵已經集結進幾輛發動機早預熱好的軍用卡車,轉眼拖起煙塵,往外開走了。這其實也只是三兩分鐘內發生的事情。七連這兩個月都在練機械化人車協同,許三多算是趕上了。
擁擠的卡車裡,士兵們都沉默著。風,在往疾馳的車廂裡灌,剛從被子裡爬出來的兵們,下意識地擠在一起取暖,有人利用這寶貴的時間抽上起床後的第一支菸。
透過車廂的縫隙,許三多看著外邊的濛濛星光。
一支菸遞了過來,是成才,許三多親熱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抽菸。”
“裝甲兵不抽菸是不可能的。”成才湊了過來,“擠擠,想多穿件毛衣又怕妨礙衝鋒。咱們訓練煙塵大,叫做每天二兩土,上午吃不夠,下午還得補。你不抽根菸熏熏,肺裡邊見天一股土味。點上?”
許三多猶豫再三,還是不要。旁邊的白鐵軍乘機把煙搶了過去。
車子去的是靶場。所謂靶場,就是一片寬闊的裝甲車輛射擊場,交錯的車轍印,盡頭是灰濛濛的山巒。一排三輛步戰車正在空地上馳騁預熱,射擊場上早碾出了近尺深的浮土,頓時滿天如起了茫然大霧。
對裝甲兵來說,這早算正常了,但許三多卻不停地打著噴嚏。
高城一步一個坑,從灰土裡拔出腳來站到隊伍跟前。
“立正稍息!今天的主要課目是步兵火力與戰車火力的協同,你們一車連駕駛員十二個人,我眼裡你們可是一杆槍一門炮,總之你們是一個而不是十二個單位,我希望你們能把協同觀念給烙進腦子裡……”
起了陣風,一陣子伸手不見五指後,滿連計程車兵頓時都落了層土。
灰霧濛濛中,現出幾個人影,當頭的是王慶瑞團長,他們比士兵也乾淨不到哪去。
高城一個敬禮,大聲道:“報告團長,鋼七連正進行人車協同訓練,請團長指示!”
王慶瑞回了個禮:“繼續訓練。”
高城接著對部隊喊話:“今天風沙大,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