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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沒理他,繼續和許三多炫耀著:“我現在用的是八五式狙擊步槍!我用的子彈都跟他們不一樣,那是專用的狙擊彈……”
三班的白鐵軍湊過來找成長要煙。成才沒說什麼就扔了他一根,白鐵軍一看生氣了:“你小子,剛我看到是紅河嘛,怎麼換成建設了?”
成才還是和許三多熱聊:“我打的靶都是專用靶,比他們的小一倍,距離還遠一倍。”然後壓低了聲音說:“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嗎?我的目標是什麼?從機槍副射手做到狙擊手,現在我的目標已經完成啦。許三多你也做得不錯,從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五班來了鋼七連,往下咱們就得好好幹啦。”
正當成才享受著許三多羨慕的眼光時,他的排長不合時宜地在門口叫他,成才連個招呼都沒打,便急忙溜了出去。
白鐵軍看看許三多,說:“你老鄉不地道,揣了三盒煙,十塊的紅塔山是給排長連長的,五塊的紅河是給班長班副的,一塊的建設,專門給我們這些戰友。哪個連沒幾個這樣的兵,可七連,就這麼一個。”
許三多替成才分辯著:“他是我好朋友,他人挺好的。”
甘小寧有些生氣:“我們是你同室,同班的戰友。”
許三多並不懂得這些尖兵單位極強的榮譽感,各單位和各人之間極強的抱團感和激烈的競爭。屋裡幾個士兵互相看一眼再沒說什麼,目光裡已經透出些生分。
晚上,寬敞的三班宿舍裡,所有人的神情都很肅然,看得出這不是一次一般的集合。班長史今在主持儀式,是為新來的許三多舉行歡迎儀式。
史今的聲音飽含著情緒:“希望新同志能從這個已經延續了四十年的古老儀式中,明白七連的精神,對於老兵,這個儀式已經經歷過很多次,我希望老兵仍然能從中感到七連的自豪。”
許三多在佇列之中,臉上一如往常的溫順、歡喜,他在想著自我介紹的說辭,暗暗地有些忐忑不安。
“列兵許三多,出列!”這是伍六一的喊聲。
許三多隨聲站了出來:“大家好。我叫許三多,我是去年才入伍的新兵,我是從紅三連五班調來的,我們五班在草原上。”說著拿出了一大堆東西,一樣一樣地擺出來,“這是我在草原上給大家撿的礦石,這是銅礦,這是石英礦,這是雲母�石……”�伍六一一把把許三多的東西搶了過去:“列兵許三多,嚴肅一點!你當你在轉校插班呢?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鋼七連的一員!列兵許三多,立正!手上的石頭扔了!列兵許三多,鋼七連有多少人?”
許三多暈暈然執行著伍六一機關槍似的命令,忘了回答。
五班計程車兵們,臉上都出現了許多不屑。
史今的聲音倒有些柔和,問:“列兵許三多,鋼七連有多少人?”
許三多不知道。他茫然地環顧了一下週圍:“一百……一百來人吧?”
“錯!是四千九百五十六人!其中一千一百零四人為國捐軀!許三多,鋼七連建連至今五十一年,番號幾經改變,一共有四千九百五十六人成為鋼七連的一員!”伍六一一字一句地喊道。
“列兵許三多,你必須記住,你是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鋼七連計程車兵!列兵許三多,你必須記住,你是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鋼七連計程車兵!”史今接著喊道。
“列兵許三多,有的連因為某位戰鬥英雄而驕傲,有的連因為出了將軍而驕傲,鋼七連的驕傲是軍人中最神聖的一種!鋼七連因為上百次戰役中戰死沙場的英烈而驕傲!”
“列兵許三多,鋼七連計程車兵必須記住那些在五十一年連史中犧牲的前輩,你也應該用最有力的方式,要求鋼七連的任何一員記住我們的先輩!”
“列兵許三多,抗美援朝時鋼七連幾乎全連陣亡被取消番號,被全連人掩護的三名列兵卻九死一生地歸來。他們帶回一百零七名烈士的遺願在這三個平均年齡十七歲的年輕人身上重建鋼七連!從此後鋼七連就永遠和他們的烈士活在一起了!”
“列兵許三多,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是活在烈士的希望與榮譽之間的!”
“列兵許三多,我們是記載著前輩功績的年青部隊,我們也是戰鬥的部隊!”
如果說每一聲都是當頭一棒,那許三多早已經昏昏然不知所措了,他茫然地看著史今和伍六一,身子早蜷了下來。
“列兵許三多,下面跟我們一起朗誦鋼七連的連歌。最早會唱這首歌的人已經在一次陣地戰中全部陣亡,我們從血與火中間只找到歌詞的手抄本,但是我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