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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對著她。她拒絕和記者們交談,但當愛米從她媽媽那裡掙脫,撲進特蕾西的懷裡時,攝影機都開動了,這張照片出現在當天的晚報上。
自由對特蕾西已不再是一個抽象的字眼,它已成為有形的、實實在在的、一種能夠享受和感受到的東西。自由意味著呼吸新鮮空氣,無人打擾,不用排隊吃飯,不用老聽鈴聲;它意味著熱水澡、香皂、柔軟的內衣、漂亮的服裝和高跟鞋;它意味著你有名字而不是號碼。它還意味著脫離了大個子伯莎、集體強姦的恐怖和刻板之極的監獄生活。
特蕾西重新獲得自由以後還會保持她在獄中的一些習慣。走在街上時,她會特別注意不要撞著別人。在監獄裡,不小心撞著別的犯人是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的。特蕾西感到最難適應的這一經常性的威脅已經不復存在了,再也不會有人威脅她了。
她可以放開手執行她的計劃了。
在費城,查爾斯·斯坦厄普在電視上看到了特蕾西離開監獄時的情景。她還是那麼漂亮,他想,憑她那副長相,她不可能犯有曾被指控的那些罪行。他看了一眼正坐在屋子另一端安安靜靜地織著毛衣的模範妻子。難道我錯了?
在紐約的一幢公寓裡,丹尼爾·庫珀在電視新聞中看到了特蕾西。他對她被釋放出獄這件事毫無興趣。他卡噠一聲關上電視,繼續整理他的那些卷宗。
當喬·羅馬諾看到這天的電視新聞時,他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惠特里姑娘真是個幸運的娘兒們。我敢打賭,監獄對她一定有所幫助。她現在一定更好鬥了。也許,我們有一天還會見面的。
羅馬諾對自己的一手非常得意。那副雷諾啊的油畫已經脫手,被蘇里士的一位私人收藏家買去了。他從保險公司得到了五十萬美元,又從那位私人收藏家手了得到了二十萬美元。當然,這筆錢是和奧薩蒂平分的。羅馬諾在和奧薩蒂的交往上是極為謹慎的,因為他看到過那些不能正確對待奧薩蒂的人的下場。
星期一中午,特蕾西以露琳·哈特福德的身份又來到了新奧爾良第一商業銀行。這時,銀行裡擠滿了顧客。萊斯特·託蘭斯的視窗前站了好幾個人。特蕾西排在後頭,當萊斯特看到她的時候,滿面笑容地點了點頭。她比他記得的還要漂亮十分。
當特蕾西終於排到他的窗前時,萊斯特還得意地說:“唉,可真不容易,但我總算為您辦妥了,露琳。”一個親切、感激的微笑使露琳顯得越發秀美。“您太好了。”萊斯特拉開抽屜,找到他小心儲存起來的那盒支票,遞了過去:“都在這兒,一共四百張空白支票。夠了嗎?”“噢,足夠了,除非羅馬諾先生突然高興起來,拼命存款。”她看著萊斯特的眼睛舒了一口氣,“您救了我的命。”萊斯特覺得他的腹股溝產生了一陣非常舒服的騷動感。“我認為大家應該互相幫助,您說呢,露琳?”“萊斯特,您說得太對了。”“您知道,您應該在這兒立個帳戶。我會盡力照顧您的,竭盡全力。”“我知道您會這樣。”特蕾西柔聲說。
“我們為什麼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一邊吃晚飯一邊把這事談妥呢?”“我很願意這樣做。”“我到哪兒找您,露琳?”“噢,我會找您的,萊斯特。”她走開了。
“請等——”下面一個顧客一步搶過來,將一袋硬幣交給垂頭喪氣的萊斯特。
銀行大廳中央與四張桌子,上面擺著幾盒空白存款單和提款單。桌子四周有許多人,他們正在忙著填寫各種單據。特蕾西避開萊斯特的視線,趁一名顧客離開桌子時,佔據了那個位置。萊斯特給她的那個盒子裡放有八小疊空白支票。但特蕾西感興趣的並不是這些支票,而是支票背面的存款單。
她小心翼翼地把存款單和支票分開,不到三分鐘,她手裡已經握有八十張存款單了。當她確信沒有被人注意到時,特蕾西把二十張存款單放進了那金屬盒。
她走到另一張桌子前,在那兒又放上二十多張存款單。幾分鐘之內,那八十張存款單全都留在各張桌子上了。這些存款單雖然是空白的,但每張的底部都有一個磁性密碼,計算機可以根據這種磁性密碼將存款記入各個帳戶。現在不管是誰存的錢,計算機都會根據這個磁性密碼自動將每筆存款記入喬·羅馬諾的帳戶。根據他在銀行工作的經驗,特蕾西知道,不出兩天,所有這些帶有磁性密碼的存款單就會被人用光,而要發現這個差錯至少要等五天以後。這將使她有足夠時間去執行她的計劃。
在回旅館的路上,特蕾西把剩下的空白支票扔進了垃圾箱。喬·羅馬諾先生不會再需要它們了。
特蕾西的下一步驟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