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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銀物。花狗只是一個社會上混的很一般的老混混,和社團沒有什麼關係,長期以賣點小藥(搖頭丸之類)、當點鉤鉤兒(玩點婚託之類)、吃點嘔飯(吃了嘔吐藥再去飯店吃飯假裝中毒然後敲詐)混日子。其實勞動組的幾乎都是這種人和像我一樣的偶然犯罪的,因為勞動組的都是判下來後餘刑不足一年的超輕犯。這也是勞動組的溫度低的原因,反正大家都是等不了多久就要放的人了,也就沒有必要互相整的你死我活。
花狗給我大概介紹了一下勞動組的情況,帶著我給召集遞了根菸,擺了兩句。我就成了“關係人物”了,上位的第一步順利完成:…)
勞動組的圍子上本來就只有3個人,花狗晚上又給召集說了我是江海的朋友,而且馬上死皮哥的話也帶過來了,所以召集立即就讓我上龍板睡覺,而且還睡在前面,進入“第二梯隊”,上位的第二步也順利完成。
再隔幾天,勞動組的管教周幹找新調來的這一批人談話,我再抓住機會說明我文化程度是“大學生”。周幹有點驚訝,看了我幾眼,想了想問“你對進來有啥子感想?”我日,媽的這個當然是屁話,老子曉得實際是在考驗我懂不懂事,會不會說話,於是馬上就滔滔8絕的來一通“平時不注意法律知識的學習,法律知識淡漠……對自己的行為深感後悔……決心好好改造”之類的空話。周幹喝了口茶,很滿意,曉得老子還算靠譜,而且又是文化人,於是就讓召集照顧一下。召集8敢怠慢,立即就上我上圍子了。至此老子在勞動組上位順利完成:…)
勞動組的活路就是每天上午和下午出去勞動幾次,給巷道內的各個監室發料,收盒子,曬盒子(這個比較好玩),然後給盒子打捆,裝車。這些活路和監室內部的手工活比起來,要累不少,不過基本上都在體力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和很多勞改隊的那種純粹體力活比起來還是比較有“技術性”。由於不用動腦子,而且不像做手工活路那樣要注意力全神貫注,所以實際上要好過的多,就當是在當搬運工人鍛鍊身體了(我本來身體底子就很好,所以後來剛放出去時身體被練得異常壯實,在電腦城竟然有個來配電腦的白領中年女人給我張名片,鼓搗喊老子給她打電話,當時把老子狠嚇了一跳)。而且在勞動組,很多時候如果活路少的話,大家都還要爭到切做。因為本來不是非常累,還可以出去放一下風,所以身體好的都願意搶著切做。這個和其他關未決犯的監室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在勞動組呆了一週,對於“業務”就比較熟練了。出去幹活的時候慢慢也覺得習慣了。那時候已經是6月份,成都悶熱的夏季。經常都是要在下午1、2點鐘太陽最毒的時候出去曬盒子,在房頂和壩子上一蹲就是兩三個小時,面板比較白嫩的都會被曬開裂,或者是脫皮,臉上全是汗水乾了以後的鹽,一抹都是鹹的。毒日過後,就是暴雨。夏天曬盒子最怕的就是突然下暴雨,勞動組的所有人都要衝出去搶救盒子。管教們更心疼,因為這是他們的獎金。記得有一次中午突然暴雨,我們20多個人全部衝出,搶救了一半的盒子,另外一半還是全部被淋溼了。所有人都淋得渾身透溼,身上被棵子大的雨點打得發抖。周幹怕我們集體感冒,第二天無法幹活,只好把我們喊回來。一個小時後雨停了再出去收拾好盒子再曬。這一通折騰下來,老子差點都虛脫了。
不過總體來說,在勞動組過的還算比較舒服,日子當然就特別快。我在出去幹活的時候在樓上的巡道口往各個監室帶話。每次過302,死皮哥都會叫住我亂擺兩句,然後讓我給那邊組的小良帶點東西(藥、煙之類)過去。小良在他監室裡過的還不錯,仍然是將軍。後來有一天他給我說他判了10多年,馬上就要去轉運站了。我只好給他說自己把細點,他卻說“沒得事,最多兩年就出去了!”我一下子明白,他領導絕對會透過保外就醫把他從監獄弄出去的。我後來在2003年回成都來買房子的時候,在鹽市口還偶然碰到過他一次,他朝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沒說話,然後鑽進一輛黑色奧迪車走了。都是在社會上的人,知道出來後不同路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擺的,他能朝我點點頭都算是很不錯了,也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花狗給我說,勞動組還有個好處,就是因為在外面幹活,偶爾可以看見女監的犯人被提訊的。這個絕對是很牛逼的事情。後來果真有一次見到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女犯人。有3個,被女管教帶著到二道門那裡的提訊室。這3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犯罪的人,一個比一個看起來溫柔賢良。那時候已經是夏天,女犯人都穿得特別薄,這個他媽太刺激人了。勞動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