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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鍩故欠淺D壓��揮釁淥�旆ǎ�荒苣��淼唬�M��似�媚芘�齷憾�ɑ浩諏僥曛蔥校┗蛘呤俏奩冢�茄��舊賢ü�跣坦馗�15、16年就可以出來了。但是死皮哥給說的是基本上沒有可能,因為江海的算是大案了,中院能夠這麼快就上庭,說白了就是多半要趕在6。26(世界禁毒日)之前判下來,好在6。26上塔子山。6。26槍斃的全是毒販,這個是慣例。
Apr 28, 2005
5月初,我們監室的麼兒成娃兒要放了(他的是搶奪,只判了1年),我悄悄咪咪給死皮哥說“狗日的苞穀日小悅的事情,成娃兒也有份兒……要不要在他娃走之前把他娃弄一頓?”死皮哥點了根菸,抽了幾口,慢慢說“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任何事情都不要做的太絕。哪個都沒得辦法保證以後會咋樣子。”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想也就算了。
杜強知道成娃兒要放了,就喊他帶話出切給他媽老漢兒,喊他們儘量爭取跑關係判緩刑。在裡面的人幾乎都是這樣的,因為看守所和外面完全隔絕,和勞改隊不一樣,根本不可能見到外面的任何人,所以裡面的人都生怕外面跑關係的人不會跑或者是跑錯了,都想帶話出去。但是實際上外面的人既然在跑關係了,根本不會比裡面的人懂得少,該如何爭取最大的好處都是曉得的,帶話其實根本沒有必要。
杜強為了把成娃兒籠絡好點,還把自己父母送進來的幾件衣服都給成娃兒了,還在帶出去的紙條上寫上了家裡的地址,喊父母可以給點錢給成娃兒,算是小小酬勞。老子有點不放心,媽的成娃兒就是街上的一個討口子娃娃,這些瓜貨啥子事情都是做的出來的。
成娃兒要放的那天上午,穿的全是杜強的衣服,上身穿的還是一件NIKE的短袖子,週五正王的。死皮哥把成娃兒喊到面前,說“你娃曉得的哈,出切了,你娃不管杜強的事,走了喃,也沒得哪個曉得你娃跑到哪裡切了。總之就是,做事情喃要講良心,你娃還是經憂了我們圍子上的人這麼久,我也不好給你娃說啥子重話。反正記到:都是在社會上走的,不曉得哪天又會碰到!你自己懂得起嘛?”成娃兒腦殼點得像雞啄米。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杜強就突然被提出去了,半個小時後回來,大罵“媽逼成娃兒那個狗日的瓜貨,老子要弄死他狗日的!”我和死皮哥一問,才曉得成娃兒昨天上午出去,中午就給杜強的媽老漢兒打電話,要5000塊錢,說是他可以送進來。杜強的老漢兒覺得不對,感覺是詐騙,就馬上報了案。派出所的人幾個小時後就把成娃兒抓到了,然後今天上午就來寧夏街提訊杜強了解情況。死皮哥冷冷的說“這個批討口子娃娃,大半個月後又會被送到寧夏街來,日他媽到時候不整死他狗日的!”
這個也是一個大家需要學習的:在社會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值得信任的,甚至不是每一個熟人都值得信任的。透過觀察他平時的言行,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的“品”如何。品不好的人,和他打交道時,就要處處都要防到他,實在不行就要嘛直接放翻要嘛惹不起躲得起。
5月中旬,我開了庭,在武侯法院。現在都還記得那天天氣很陰沉,被法警帶上伊維柯警車開出了寧夏街,這是三個多月來第一次來到社會上,我透過鑲了鐵條的警車車窗,望著外面熙熙攘攘上班的人群,恍如隔世。這也是3個多月來除了魏律師外第一次看見女人。我腦子裡一直空空的,木然的望著車外慢慢往後退的街道和建築,心裡面很平靜。那種很出奇的平靜,很空白的不知所措。如果說前三個月過的完全是暗無天日的在押嫌犯的生活的話,我知道接下來我就會成為真正的犯人了,生活會好起來,稍稍要從地域到了人間一點點。(判了刑的犯人可以從監室出來勞動,監管和溫度都不會很高了,最關鍵的,是要自由得多了)
上庭的時候,我看見了父母在旁聽席上。旁聽席上空空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這種小案子沒有人有興趣來聽的。我不能多往那邊看,因為法警一直在吼走快點。我其實是不敢向那邊看,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應該已經讓他們傷透了心。當天開庭沒有宣判,我又被法警押回了警車。下樓的時候,我試圖去看父母,但是他們正在和魏律師說著什麼,沒有注意到我已經被帶下樓了。
一週後判決書就直接扔到了寧夏街,我被管教提出去,在提訊室簽了字,開啟,手顫抖著翻到最後一頁……6個月!心中一陣狂喜,老子的青春還有機會繼續!還有2個月就可以放了!
回了監室後,幾個銀全部衝上來大聲問“好久?”我壓制住內心的激動,穩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