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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勒內-讓說。
聲音停止了。
勒內-讓仍然在幻想。
在這些小小的腦瓜裡,思想是怎樣分解,怎樣重新組合的?這些仍然模糊而短暫的記憶是怎樣運轉的?溫柔的小腦瓜在沉思中將天主、祈禱、雙手合十,以及曾經享受但如今已消失的溫柔微笑交混在一起了,勒內-讓低聲說:
“媽媽。”
“媽媽。”胖阿蘭說。
“媽媽。”若爾熱特說。
接著,勒內-讓便跳著玩了起來。
勝阿蘭也跟著跳。
胖阿蘭模仿勒內-讓的一舉一動,若爾熱持不大模仿。三歲的孩子模仿四歲的孩子,但是一歲零八個月的孩子還保持著獨立性。
若爾熱特仍然坐著,不時地吐出一個字,沒有長篇大論的話。
她是沉思者,說的是格言警句,用的是單音節詞。
然而,不久她就被榜樣吸引住了,也模仿起兩位哥哥,於是,這三雙小光腳便在由光滑橡木拼制的、佈滿塵土的舊地板上,在大理石胸像的嚴肅目光下跳起舞來,東歪西倒地奔跑起來。若爾熱持有時不安地瞟瞟胸像,囁嚅地說:“魔魔。”
在若爾熱特的語言中,“魔魔”是指一切似人非人的東西。在孩子眼中,人與幽靈混淆難分。
若爾熱特跟在哥哥後面,一步一蹣跚,但多半是在地上爬。
勒內-讓走近窗子抬起頭來,接著又低下頭跑到視窗邊牆角里藏了起來。他剛看見有人在注視他。這是高原營地裡一位穿藍制服計程車兵,此人利用休戰的間隙——而且還稍稍違反休戰的規定——一直來到壕溝的陡坡上,從那裡可以看到圖書室內部。胖阿蘭一見勒內-讓躲藏起來,便也學他蹲了下來。若爾熱特也過來藏在他們身後。他們悄悄地。
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裡,若爾熱特把手指放在唇上。過了一會兒,勒內-讓冒險地伸頭看看,士兵還在那裡,他又趕緊縮回頭。三個孩子連大氣也不敢出,這樣過了許久。最後,若爾熱特對恐懼感到厭煩了,大膽地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