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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龍是最先反應過來那個,他放開懷中的情人,先是從容不迫地挽了挽自己那精美尊貴的袍子袖口,然後伸出修長的手,虛點了點笑得亂抖的斯科皮,臨危不亂地對聞信說:“所以本尊早就說了,不想來這。看見這麼大的孩子本尊便忍不住頭疼。”
道袍青年這幾年倒是越發出落得清秀了,還是那身白色的衣衫,簡單的布鞋,黑色的料子洗的發白卻也乾淨,竟然多少出現了點他師父當年年輕時候的道骨仙風人上人的模樣。加上那緊抿的薄唇和尖細的下巴,如今薄唇被自己啃咬得發紅,好看得要人老命。燭九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而很是得意了一番,心癢癢地伸出手老不休地捏了捏聞信的臉。
聞信冷著臉拍掉他的毛爪子,轉過身理了理自己身上剛才被抓得有點兒亂動衣袍,轉頭一看,那邊斯科皮已經止住了大笑,正抱著手臂,沒個人樣地斜靠在一副髒兮兮的盔甲邊兒上,喜慶慶地看著自己傻樂。
聞信心裡一暖,眉眼也變得溫和一些,嘴角挑出一抹笑意:“兔崽子,大半年不見,敢拿你師兄消遣了。”
“我這是給你們提醒,大走廊的,你倆給付了狗眼保養費了麼?”斯科皮懶洋洋地理了理袍子,半個臉藏在厚重的斗篷底下,三兩步竄到聞信身邊,賊兮兮地拱了拱他,“你倆挺猖狂的嘿?仔細讓外公看見扒了你倆的皮。”
“他敢。”燭九陰在旁邊冷哼一聲。
“他怎麼不敢啦?”斯科皮笑了,“前幾天我還看見我的前任魔藥教授辦公桌上放了一個……恩,藥方子,上面成分可是清清楚楚寫了‘中國龍鱗’,我確定我沒看錯——這可不就是準備光明正大地扒了你的皮麼。”
自古以來都說龍鱗不可逆,當時斯科皮一看那魔藥配料還覺得奇怪,心想這些人難不成是瘋了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燭九陰不可能乖乖配合,不過,如今他終於就得到了答案——
只見燭九陰的臉色變了變,立刻扭頭去看聞信,面色古怪地說:“昨天你說我把你弄疼了你才失手扒了那麼一片——”
喲,斯科皮瞟了聞信一眼,到了你這就成“我”不是“本尊”了,面子夠大的。這會兒聞信正被燭龍天真的質問問得面露尷尬,轉頭一看自己師弟表情微妙地挑高了眉,立刻便知道對方指不定已經想到什麼了,心裡羞愧加沒來由地有點兒臊,皺眉索性橫了起來:“怎麼,你那一片龍鱗那麼精貴,碰不得?”
燭九陰傻眼了,問罪不成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想那龍鱗其實對於普通山地精怪是蠻精貴的上層修煉材料……不過……倒也不至於精貴到為了那麼一個還能再長的東西惹得情人不快。到底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傢伙,臉皮也非同一般的厚,燭龍立刻變了臉笑嘻嘻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若是要,多少我都是要拔給你的,只是你不能說我把你弄疼了,害得我——”
小心翼翼沒敢多來幾回。
這句話讓聞信給瞪回了嗓子眼裡。
斯科皮看這情況立刻笑了:“師兄,能耐啊,這枕邊風吹得呼呼的。”
“閉嘴。一年多沒回國了吧,你中文倒還是挺溜的。”貧上了就不帶喘氣。
聞信習慣了斯科皮這副德性,淡淡地說著斜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瞧著這架勢似乎是正好要去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走一趟,斯科皮一看正好順路了,趕緊蹭在他旁邊跟著走。打小他就跟聞信一塊兒玩,雖然這師兄一板一眼喜歡裝腔作勢還老欺負他,但是斯科皮一點也不傻,比起那些心術不正的外室弟子,他倒是分得清誰對他真的好。
所以在聞信面前他倒是真放得開。
“廢話。中文是老子的母語,”四年級斯萊特林學著地窖池子裡泡著的那位故作優雅地攏了攏袍子,慢悠悠地翻了個白眼,“什麼叫母語懂麼?那是刻在脊樑骨上的東西,忘不掉。要不要我給你背一段《論語》啊?”
話一出口,少年忽然覺得這話哪兒聽過。想了想,又有點想不起來了。他撓了撓腦袋,又加緊了倆步跟上聞信。
聞信聽了不置可否地恩了聲,但是瞧著那樣大概是挺滿意的意思。
“你大師姐去年過年的時候從法國回來了趟,給你那群師姐師妹都帶了洋禮物,大家都挺高興的,就是她卷著舌頭說話都說不利索。”路沉默著走了一段,聞信忽然開口,“那樣子我看了就煩。”
斯科皮撇嘴:“……作。”
聞信勾了勾薄唇,有些刻薄地說:“結果她在年會上出了洋相,只在我手底下走了十招,還不如當年她還沒出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