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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泛泛之交’,隨便你選擇哪一個,你和我,就是簡單的,三四行字就能完事兒的,就連寫封信恐怕都是讓貓頭鷹白受累的——隨便你認為的什麼關係。”
德拉科長長的一段話咬字又準確又犀利,他的語速很快,放到幾年前斯科皮甚至不一定能跟得上來——不過還好現在斯科皮是將他的話從每一個單詞都拆開來地理解透了,並且在聽到最後一句話之中簡直不能更加明顯的怒火時,斯科皮很難才能控制著不讓自己當場笑出聲來——
不過還好他控制住了自己。
因為他知道,哪怕現在他露出了一個比微笑還含蓄的笑容,德拉科就能當場掏出魔杖指著他的鼻子隨便念一個任何他想得到的惡咒。
雖然那樣的咒語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但是毀容也是不好的,否則他實在沒辦法在回到七年後跟那個更加挑剔的斯萊特林國王陛下解釋究竟是什麼東西毀了他伴侶的花容月貌(……)。
“如果是那封信的問題,德拉科,”斯科皮誠懇地說,“我曾經為了給你回信浪費了整整一個上午短時間坐在書桌前發呆,直到有一個人提醒我,真正的貴族也許並不喜歡那種亢長的回信,他們喜歡用言簡意賅的方式來表達彼此之間的親密——”
斯科皮的一句“表達彼此之間的親密”讓德拉科臉上恐怖的表情稍稍減弱了一些,但是他看上去依舊有些固執地依依不饒,抱著手臂,看上去並不準備就那麼輕易地繞過誰似的說:“如果想要表達親密,或許你可以考慮從中國的天氣說起,一直說到英國的天氣,直到你寫滿了一張羊皮紙,從第二頁開始,你就對比兩個國家不同的天氣給你帶來什麼影響,並且在信中假設如果我在中國我會怎麼想——然後第三頁,你可以適當地表達一下你的掃帚被我接受你感到有多麼地榮幸——然後第四頁,熱情而虛偽地邀請我隨便該死的哪個暑假到中國去坐一坐——這必不可少,哪怕我們心裡都清楚沒有我父親的批准我不可能踏出英國半步——”
說到這裡的時候,德拉科像是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嘴了什麼似的,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嘴。
而好在此時的斯科皮並沒有空來思考這個問題——他已經被面前的鉑金貴族口中的“貴族式回信方式”給教導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這真的是所謂英國貴族之間的寫信方式。
那麼斯萊特林國王陛下所謂的“點明主旨,言簡意賅,直奔主題”大概就是翻倒巷的流氓給下一個準備打劫的商店寫的通告函。
這坑,真是坑大了。
“對不起,”斯科皮很誠懇地說,“除了給我家人寫信,我很少跟別的人通訊。”
“你在霍格沃茨讀夠了五個年頭,而你周圍幾乎全部都是貴族家庭出來的巫師,”德拉科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難道這五年裡你都沒有需要寫寫信的朋友嗎?”
“……”
“真是難以置信。”德拉科露出了個驚訝地表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不得不因為同情或者憐憫而說服自己原諒你的魯莽——我怎麼能跟一個人緣不佳的人斤斤計較這些呢——哦,真是難以想象,難道我是你的第一次?”
“……”
如果現在斯科皮嘴巴里有點兒口水或者一口茶水之類的東西,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將它們全部“噗”到德拉科的臉上去——
“是啊,”斯科皮強忍下了翻白眼的衝動,衝著面前真心滿臉驚奇並且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斯萊特林王子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你都是我的第一次——”
初吻啦,滾床單啦,談戀愛啦——和男人談戀愛,以及頂著被九天玄雷轟成渣的危險跟家裡人出個櫃什麼的——哦,這麼數一數,真榮幸,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你會驚喜地發現你接收的“第一次”恐怕真的比你想象的“寫信”之外還要多得多得多。
“那麼這一次我勉強原諒你。”德拉科轉過身,將放置著他喜歡的書籍的框子拎起來,他看著斯科皮的眼睛,很認真地說,“下一次如果再讓我發現你企圖敷衍我,你不會想知道第二次惹怒一個馬爾福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當然,下次不會了。”聽見了“原諒你”這個關鍵詞的黑髮斯萊特林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笑得眯起了眼,他知道自己這會兒的模樣恐怕真的像是個死皮賴臉的無賴或者大騙子——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德拉科不再對他用該死的敬語,那聽著可真可怕。
斯科皮放鬆下來後,也拿過了一個被人隨手放在一旁的空籃子,開始往裡面挑揀之前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