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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裝扮好了，紅彤彤的小燈籠、橙色的柿子掛件、窗戶上的窗花, 總算有點過年的氛圍了。 更重要的是, 屋子裡增添了暖色調, 中和了之前死氣沉沉的黑白灰色調。 傳統佳節——除夕來臨，結婚的夫妻每年必須吵一架的話題, 去誰家過年？ 在他們這裡迎刃而解了，中午在褚致遠家，晚上去褚書顏家。 沒有規定過年一定要在男方家。 北城天氣太冷，外公、外婆在海南過冬暫時不回來，和褚致遠爸爸、媽媽一起吃午飯。 離了婚，卻好像不離家，逢年過節還在一起，難怪褚致遠沒有心理疾病。 過年何姨放假了，午飯需要他們自己動手，主要是褚致遠和他爸爸廖錦林在做，褚書顏和他媽媽褚雅君打下手。 褚書顏很喜歡這樣的家庭氛圍，其樂融融的，一起在廚房幫忙，而不是女性在廚房做飯，男性在餐廳等著吃飯。 更重要的是，褚致遠家的廚房面積夠大，足夠容納四個人待在裡面。 兩位男性掌勺，褚書顏和褚雅君在一旁等著吃，除了油煙機和炒菜的噪音，更多的是聊天的聲音，想到哪說到哪。 廖錦林懊惱地說：“鹽放多了，鹹了。” 褚雅君回：“那再加點水。” 褚致遠做飯就像工作，話特別少，集中注意力在灶臺上。 褚書顏站在另一側，探頭望著“咕嚕咕嚕”的鍋，小聲問：“褚致遠，還有多久吃飯啊？我好餓啊。” 一覺睡到10點，磨磨蹭蹭半天才起床，樓下爸爸媽媽就到了，沒有吃早飯，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快了，給你吃一塊肉，墊一下。”褚致遠悄悄從旁邊的盤子裡夾了一塊排骨，喂進褚書顏嘴巴里。 “好燙、好燙。”褚書顏嘴巴張著，手扇著風，腳還在跳著。 褚書顏三下五除二把排骨吃完了，指著角落裡的雞爪，“我想吃那個雞爪。” 趁父母沒注意，夾了一個，沒那麼燙的時候，喂到她嘴裡，“再給你一個。” 這點小動作怎麼能逃過父母的眼睛呢，褚雅君明顯感覺她們兩個現在的感情比上次好多了。 上次也還好，但褚書顏不自然，哪裡像現在默契十足。 閒了一年的圓桌，終於派上用場了，褚雅君張羅，“都是一家人，顏顏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自己夾。” “嗯，好的，媽。”褚書顏只夾面前的菜，不太好意思轉動轉盤。 褚致遠轉動餐桌，一筷子一筷子夾給她，看著面前堆成山的碗，褚書顏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偏頭壓低聲音，“不用了，太多了。” 這才停下筷子，勾了勾唇，“好，那你想吃什麼再和我說。” 相處的時間太少，吃完飯坐在客廳，褚書顏並不知道聊什麼，而且惦記回家，第一次年三十還不在家。 褚致遠看出來她的微妙變化，“爸、媽，我和顏顏先回去了。” 褚雅君站起來，從包裡拿出兩個紅信封，笑說：“顏顏，這是給你的新年紅包。” “致遠，這是你的，還有送顏顏媽媽和叔叔的禮物，別忘了拿。” 褚書顏甜甜笑著，“謝謝爸媽。” 歸心似箭，褚書顏出了門就拉著褚致遠快點跑，“快點啦，褚致遠。” 褚致遠兩隻手拎滿了禮物，“你慢點，小心。” 從出門那一刻，褚書顏眼裡的笑意再也沒停下來。 年三十的北城終於不堵車了，一刻鐘就到了翡翠雅郡。 褚書顏下了車又是快跑到電梯廳，褚致遠寵溺地跟在她後面。 開啟門，褚書顏顧不上換鞋，對著廚房喊，“媽、叔叔，我們回來了。” 蔡秀琴穿著圍裙，手上拿著溼的麵糰，就出來了，“哎呀，我顏顏回來了。” 23年來，第一次過年這麼晚回來。 江海福在後面補充，“你媽惦記很久了，可終於到了。” 回到自己家的褚書顏放飛自我，躺在沙發上吃水果、吃零食，完全不用顧及形象。 褚致遠轉了彎去到褚書顏的房間，淡粉色的牆面，白色的床，是家裡的小公主。 書桌在窗邊，桌子上擺了媽媽和她的合照，有她從小到大的證件照，以及0-22歲的寫真照。 從這兩份相框裡，感受到蔡秀琴濃烈的母愛，想留下孩子的任何一個成長瞬間。 褚致遠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寫真照相框，認真看著自己老婆一年一年長大，長成現在的樣子，十足的新鮮感。 剛出生的時候，頭髮很少，像個小男孩，兩歲時，頭髮長了，有女孩的樣子了，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長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