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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他不在意吧,這種細節記得一清二楚,要說在意吧,怎麼還會說那樣的話呢? 人,真的很難懂。 但是,這一次候診等得時間更久,等到天完全黑透,分針和時針成為150度的鈍角時,才叫到褚書顏的號。 醫生檢查了下嗓子、肺部和支氣管,不好下定論,“先去抽個血。” 褚書顏手腳懸浮,坐在抽血處的凳子上,扎手指頭的那一刻,像喝了加倍的濃縮美式一樣,馬上清醒了,“嗷。” 將眼睛緊緊閉著,腦袋被褚致遠摟在懷裡,輕聲說:“馬上就好了。” 扎手指頭比抽肘窩痛多了,而且醫生還要用力擠手指頭,這樣血才能滴進管子裡。 三個人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一邊等待結果出爐,褚致遠問:“寶寶,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看文字是一回事,真聽到褚致遠喊寶寶,蘇雲安雞皮疙瘩起一身。 褚書顏靠在褚致遠肩膀上,弱弱地說:“給雲安買吧,我不想吃。” “我買一點,一點不吃撐不住的。” 外賣平臺上找到褚書顏之前點的那家粥店,過往的種種歷歷在目,他確信褚書顏是喜歡他的,只是喜歡,和願意和他在一起是兩回事。 一切,都是他的錯! 拿到報告單,又需要重新報到,過了半小時,才又進去,醫生看了一眼血常規化驗單子,“是甲流,有點嚴重了,去拿藥輸液,配點藥吃吃,後面幾天身上痛,也是正常的,有布洛芬,可以配著吃。” 因為褚書顏瘦,手背血管比常人細一點,並不好找,扎進去還回血了,護士小姐姐有點緊張,褚書顏笑了笑安慰她,“沒事,我的血管細,是不好找。” 醫院現在十分繁忙,互相體諒。 調好流速,褚致遠對蘇雲安說:“麻煩你看著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即使他今晚盡心盡力,蘇雲安還是沒有好臉色,“麻煩用不上,你不添麻煩就行了。” 不多時,褚致遠拎著一大包東西向他們走來,獨立不群,袋子裡是兩張毛毯、一個熱水袋和一個保溫杯,另外則是晚飯了。 將毯子蓋在褚書顏腿上,熱水袋放在扎針的左手,褚書顏因吊水而冰涼的手緩解了一點。 迷迷糊糊睡了幾覺之後,精力恢復了一點點,褚書顏坐直了,捂住胸口,咳好以後側頭說:“雲安,吃完飯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別再傳染給你了。” “我回去也沒事,這個人我可不放心。” 褚致遠應得的,他該受著,何況就幾句話,又不會掉塊肉。 “我來喂顏顏,你先吃飯。”褚致遠從蘇雲安手裡拿過勺子,半蹲在褚書顏前面。 從後面看,特別像單膝跪地求婚,一點架子都沒有,將餛飩放溫熱,才敢給褚書顏吃。 就是結婚多年的夫妻都做不到如此。 就像剛剛的身份證號,有些老公可能連生日都不記得。 作為普通打工人,自然明白老闆身上的擔子,如果她公司的老闆是戀愛腦,不管不顧一心只有談戀愛,肯定早就換工作了,這樣的公司不知道哪天就倒閉了。 但是,顏顏是她的朋友,褚致遠於她而言,就是好姐妹的老公,今晚做的一切都是他的彌補。 而且不費錢、不費力,挺費心的就是了,還記得給她也帶一條毯子。 褚書顏眼裡恢復了一點光亮,“雲安,你回去吧,真的,不用這麼多人在這。” 蘇雲安問:“那你們一會怎麼回去?” 褚致遠適時開口,“明輝把車開來了。” 蘇雲安不太放心,再三叮囑,“那我走了,如果褚致遠再惹你,一定給我打電話,我罵死他。” “不會了。”褚致遠僅僅三個字,卻是擲地有聲地保證。 今晚的一切,蘇雲安看在眼裡,稍稍放心。 褚致遠把褚書顏帶回了星河灣壹號,公主抱抱上了二層。 發燒內裡的打底衫汗溼了,粘在身上特別難受,褚書顏到臥室的第一件事就去找睡衣,“我去洗澡。” 走之前問了醫生,做好保暖是可以洗澡的,褚致遠將暖氣開到最大,屋子裡完全暖了之後,才讓她進去。 在外面呆了兩分鍾,聽不見你們的動靜,來回踱步,仍是不放心,於是拉開門進去。 褚書顏大驚失色,雙手捂住身體,大喊道:“褚致遠,咳咳,你進來做什麼?我可還病著呢?” 衣冠禽獸 褚致遠心想, 褚書顏這是發燒燒糊塗了嗎? 還是對他誤解頗深?真把他當衣冠禽獸了啊! 褚致遠倚在淋浴房旁邊的牆上,極輕地嘆了一口氣,出聲解釋, “我怕你暈過去了,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