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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對夫妻,床下只交流工作,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哪對夫妻,丈夫出差在外,漠不關心在家的妻子的。 沒有哪對夫妻,像他們這樣,床上默契十足,床下是陌生人的。 褚致遠沒有酒癮,此刻卻很想喝酒,在褚書顏心裡,原來他們兩個是炮友,合法的炮友而已。 一言不發,褚致遠眸光微暗,往後仰了仰靠在書桌邊,與褚書顏對立而站,嘴角噙著一抹看不分明的笑意,“褚書顏,你一直這樣想的?” 不是一直,是最近冒出來的想法,但褚書顏還是點頭了,直視他的眼睛,清透的眼撞進他烏黑的眸中,冷靜地說:“是,協議書你撕了我那裡還有很多份,我不要你的財產,婚後的也是,貓貓我帶走,你給貓買的東西,我會折價還給你,其他的和我無關。” 褚致遠黑眼圈比之前重了許多,藏不住的疲憊。 褚書顏暗暗打氣,不可以心疼他! 心疼男人是倒黴的開始。 長途飛機帶來的勞累瞬間消散,褚致遠難以置信,中間並沒發生什麼呀,不確定地問:“你什麼都不要,都要和我離婚?” 褚書顏咬咬唇,啟聲一字一頓地回答:“是,褚致遠,我不想陪你玩了,你的玩玩遊戲,到此為止,這樣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我們本就不是三觀一致的人,公司那邊我會提離職,協議書稍後發你手機上,你看好我們約時間再簽字吧。” 婚姻不要了,工作不要了,連他也不要了。 褚致遠想,怎麼他出個差回來,一切都變了。 她早就打好了腹稿吧,才能這麼流暢說出來。 沒有任何卡殼。 玩玩,褚致遠那晚的隨口一說,怎麼會隔這麼久時間傳到她耳裡? 看了宋泊簡發過來的影片之後,聽到玩玩兩個字,褚書顏談不上難過,滿滿的是道不出的是失望。 某些方面,他們還挺合拍。 只靠性的婚姻,又能維持多久呢? 婚姻的真諦——難得糊塗。 她大可以當不知道,就這樣過下去,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褚書顏真的做不到。 這麼多年不談戀愛,不也是因為不願意將就嗎? 見褚書顏去意已決,褚致遠上前挽留,從發緊的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你不再想想嗎?顏顏。” 褚致遠第一次喊她顏顏,是在談離婚的時候。 平時要麼不喊,要麼就是全名。 褚書顏攥緊拳頭,指尖抖了抖,告誡自己不可以心軟,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不了,你又不喜歡我,何必顯得一往情深,非我不可的樣子。” 52層的窗外,綠植爬不上來,遠方的山岱與黑夜融為一體,似乎要把人吞噬。 空氣凝結,沒有大吵大鬧,很平淡的交流。 甚至不如平時討論工作那般激烈。 褚致遠把手掌放在後方的桌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邊無規律的點動,眉眼微皺,“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 胳膊始終未放下過,褚書顏指尖磨搓針織開衫的長毛,揉成一個球,突然釋懷了,“你喜歡我,不會在我給你發影片和錄音的那天毫無反應,你喜歡我,不會說只和我玩玩,褚致遠,我是沒談過戀愛,但是見過別人談戀愛的,喜不喜歡是能感覺出來的,結婚後的狀態,甚至不如我們之前在網上。我感謝你,這麼大一個老板,還願意花時間陪我玩玩。” 有時候,褚書顏覺得褚致遠應該有一點喜歡她的吧,會做飯、擔心她冷,願意哄她,有時候又覺得這一切只是出於夫妻關係吧,換個人可能也一樣。 沒有見家長,沒有戒指,有的只是深夜裡無數個避孕套。 隱婚也沒有任何怨言。 沒有談過他們的未來。 “我那只是……”話是自己說的,再解釋也是多餘,褚致遠沉思地說:“外婆過兩天要來了,她年紀大了,圓好最後一場戲,等她走了,我就簽字。” 褚致遠的聲線一向偏冷,深夜裡顯得更加冰冷。 沒有問她願不願意,單方面替她做了同意的決定。 只要能順利儘快地離婚,褚書顏沉吟片刻,同意了,“明白,你記得看協議書,早點商量好,離婚冷靜期還有一個月。” 她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夫妻一場,褚致遠說:“公司你可以不離職的,我一週也就去一次。” 比預想的順利多了,來之前,褚書顏還擔心褚致遠不同意,畢竟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允許別人甩了他呢! “我考慮考慮,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