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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破敗了。 溫喜蘭和家裡人都等的心焦,商量過後她準備去縣文物保護中心問一下。 她剛推著自新車走出家門,就迎面遇見了張主任,跟他一起的還有兩個領導模樣的人外加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人。 “張主任?”溫喜蘭驚奇的上去打招呼。 “這是要出門啊?”張主任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指指祥寶齋裡頭,問:“家裡有人吧?” 溫喜蘭忙把腳踏車停到一旁,客氣的道:“您來了,我就不用出去了。這不這兩天等的著急了,想著去文物保護中心問問情況呢”。 “離最後的日期不是還有五六天嗎?有什麼好著急的?”張主任嚴肅的臉上難得浮現出笑意,指指穿著工作服的年輕人,道:“小王,把東西拿給小溫同志看看”。 年輕人麻溜的跑過來,手裡還抱著一張書本大小的木牌牌,上面陰刻漆寫著‘傳統手工技藝遺蹟保護單位’。 “今天我們就是專門過來給祥寶齋掛牌的,領導們實地考察後又開了好幾次研討會,前天才最終拍板定下來,我們也是緊趕慢趕才臨時做了這個牌子,先臨時掛上。”張主任說著又認真的打量了一遍祥寶齋,這才鄭重的道:“小溫啊,這次你們祥寶齋是不用拆了!” 不用拆了!祥寶齋真的保住了! 溫喜蘭聽後差點再次喜極而泣,雙手捂臉深呼吸了兩口,接著忙熱情的招呼張主任往家裡走,還不忘喊家裡人出來。 “爸,媽!文物保護中心的張主任來了!咱家的老宅子不用拆了!於翔潛,祥寶齋不用拆了!快出來!” 塵埃落定後的欣喜,如同寒冬過後的第一縷春風,把家裡的每一個人,每一件物都喚起了新的生機。 年過半百的於千山一時激動的老淚縱橫,握著張主任的手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何其多把臉扭到旁邊,也是止不住的抹眼淚。而溫喜蘭和於翔潛這次卻誰也沒哭,他倆臉上洋溢的是如秋陽般明媚溫暖的笑容,彼此的手在身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感謝的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於千山讓溫喜蘭拿出好茶好煙招待來的領導們,都被領導婉言謝絕了,想留他們吃頓飯,也沒能成功。 木牌被掛在了祥寶齋大門右側最顯眼的地方,於老宅子而言,這無疑是一塊免死金牌。 把張主任送出去以後,溫喜蘭和於翔潛轉身往家走,還沒進門呢,於翔潛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指牆上的牌子道:“不行,我還得去問問張主任,這個牌子是臨時的,而且剛才張主任說咱們祥寶齋在這次是不用拆了,那以後呢?文物保護中心給的這個牌子能撐多少年?” 溫喜蘭被他問的一愣,她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這些天和領導們打交道,她深刻的體會到人家說話的藝術:意思只表達一半,剩下的讓別人去猜,保留足夠的迴旋餘地。 “這個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吧?再說了,就算咱問了,人家也未必會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