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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賢直接愣住了,瞧怪物似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問:“真,真的?” 溫喜蘭重重的點頭:“真的,剛才於翔潛打來的電話,說明天有省市縣的領導們要去祥寶齋考察,我覺得既然領導願意下來,而且也沒提拆遷的事兒,祥寶齋應該是能保住了”。 “那你哭個啥!”溫賢的嗓音高了上去:“這孩子,你嚇了我一跳!有領導來考察,這是好事兒啊,來那麼多領導,充分說明了對這件事的重視!走,咱們去祥寶齋!” 回到祥寶齋以後,於翔潛和父母已經早就坐在堂屋裡等著了,桌上放著新泡的好茶,凳子都擦得乾乾淨淨。 溫賢和於千山自是有一肚子的共同語言,相互寒暄過後,便湊到一塊聊天去了,何其多添茶倒水忙裡忙外。 溫喜蘭把領導要來的好訊息一併告訴了秦勇和林雪雁,不大一會兒他倆也騎著摩托車來了,一進門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這下好了,你倆總算沒白忙活,領導重視,這是個好苗頭!”林雪雁拉著溫喜蘭道。 “我也幫著問過我爸媽了,”秦勇也是發自內心的為他們高興,“這個兆頭,十有八九的可以確定,祥寶齋拆不了了!於老師,恭喜啊!” 於翔潛這回也沒再對秦勇挑刺兒,難得的擺了個高姿態:“謝謝,也多虧了你們跑裡跑外跟著幫忙,明天萬一要是忙不過來的,還少不了要麻煩你們”。 “喲!”秦勇看陌生人似的來回打量於翔潛,退出去兩步,抱著肩膀道:“原來於老師也會說句人話?” “去去去!先管好你自己,你這話說的,還不如以前的於老師有水平呢!”林雪雁瞪了他一眼。 四個年輕人聚到一塊,也有一肚子話要說。溫喜蘭和林雪雁共同計劃明天接待領導的流程,決定拿出個具體的方案然後找溫賢和於千山商量;而於翔潛和秦勇跟著出了一會兒主意以後,直接聊起了參加畫展的事兒。 當夜,沉寂了許久的祥寶齋,再一次熱鬧起來。 次日上午十點多,四輛黑色小轎車和一輛麵包車排著隊停在了祥寶齋門口,十多個著正裝的領導下了車,先後走進祥寶齋。 於千山帶著於翔潛和溫喜蘭在門口迎接,他今天穿著乾淨的工作服,客氣的把領導們讓進去,如數家珍的介紹了祥寶齋的發展史,以及如今還在經營的每一項業務。 當走進東廂房工作間的時候,他還親自向領導們演示了做毛筆的步驟,介紹了不同材料毛筆的特性,隨領導來的工作人員舉起相機快速抓拍著每一個細節。 溫喜蘭和於翔潛跟在隊伍的最後面,隨時準備給老爺子幫忙。 溫喜蘭驚奇的發現,林珏並沒有出現在領導隊伍裡,但是鄭主任來了,一直被其他領導讓在最前面,看來他是代表省文物局來參加這次實地考察的。 她還在隊伍裡發現了兩張熟悉的面孔,縣裡的張主任,以及市裡那位劉主任。 張主任還是原先那副嚴肅古板的樣子,而劉主任呢,頻頻向溫喜蘭投來充滿關懷的微笑。對此,溫喜蘭只是一視同仁的朝領導們保持禮貌的微笑,以示回應。 領導們參觀過前面的文房四寶鋪子,看過了製作毛筆的工作間,最後被於千山引著去了正堂的二樓,看溫賢裱畫。 “溫師傅!”鄭主任搶先一步去跟正在幹活的溫賢握手,還對另一位面色嚴肅的領導道:“這位就是我提過的溫師傅了,之前林副局長跟您提過的那副墨梅圖,就是這位溫師傅,還有於翔潛、小溫師傅一起完成的!對咱們的文物修復工作,也都是做出過突出貢獻的!” 鄭主任說完以後,看向隊伍最後面的溫喜蘭和於翔潛,道:“這兩位就是溫師傅和於師傅的手藝傳承人了,是非常優秀的年輕人!對了,小於還是代遠衡先生的關門弟子,花鳥畫可是相當有造詣的!省博物館珍藏的那副墨梅圖,就是他給補的墨色,不少領導都是見過的!” 他的話音落下,一眾領導朝溫喜蘭和於翔潛投來讚賞的目光,有見過那幅墨梅圖的,還忍不住稱讚了幾句。 實地考察活動一直進行到十一點多,領導們又詢問了一些祥寶齋發展史的細節,還問了關於祥寶齋未來發展的打算,這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領導們讚賞和褒揚的話說了不少,可是關於祥寶齋去留的問題卻並沒明確表態。估計還要回去開會研究。 送走領導以後,一家人的心裡都寬敞不少,街坊鄰里也有不少上門打聽情況的,溫喜蘭一律給搪塞了回去。 一個多星期之後,離縣裡下達的執行拆遷的日期就還剩下五天,柏樹街區的鄰居們很多都已經把家搬完了,縣裡負責拆遷的工人也開始陸續的往這邊運送工具,拖拉機、鐵鍁鐵鍬叮叮噹噹響個不停。熱鬧了幾十年的老街一下子顯得比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