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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一邊聽她說,一邊低頭翻看手寫的彙報材料和照片,還時不時的點頭,表示認同溫喜蘭的話。 “其實來之前呢,我們也去陵瀾縣和齊城市兩家文物保護部門瞭解了一下政策,領導們都很熱情,聽了祥寶齋這個情況之後,都表示惋惜。但是因為缺乏相關法律條文為依據,所以對於保留祥寶齋這個問題,都覺得不太樂觀…”。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林珏聽完了溫喜蘭的敘述,也大致翻了一遍材料和照片,沉默良久都沒開口,休息室裡安靜的只能聽見牆上大鐘滴答走秒的聲音。 溫喜蘭緊張的所有神經都繃了起來。對於林珏的沉默,她能猜出兩層含義: 歸途 從省文物局走出來的時候,溫喜蘭的心裡是充滿希望的。 林珏副局長和市裡的那位劉主任不一樣,雖然最後同樣說的是‘開會研究,等通知’這句話,可含義和態度完全是天壤之別。 這位林師兄是從骨子裡熱愛我們的傳統文化、傳統手工技藝的,他絕不是劉主任那種敷衍了事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領導。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溫喜蘭甚至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覺得為老手藝找到了最後的庇護所。 “要不,咱們今天就先在省城休息一晚吧?”於翔潛看看西沉的太陽,眼含笑意的看著溫喜蘭。 “你想明天去家裡拜訪一下林師兄?那剛才師兄說讓咱晚上去他家裡吃個便飯敘敘舊,你怎麼拒絕了呢?”溫喜蘭不解的問。 “飯有什麼好吃的?”於翔潛撇撇嘴,繼續道:“師兄的心病我知道,不是我跟他聊聊過去就能治好的。他耿耿於懷的是當初放棄國畫走上仕途後,被代老師趕出師門,最後連老師的葬禮都沒資格參加。我跟他聊天,也只能讓他徒增傷感罷了”。 溫喜蘭聽後在心中默默嘆口氣,覺得於翔潛的話也有些道。 “其實我個人覺得,林師兄入了仕途之後,雖然沒能繼續畫畫,可他現在致力於保護我們的文物,也不算是辱沒師門”。溫喜蘭一臉真誠的望向於翔潛,繼續道:“而且我認為林師兄的覺悟和眼界更高,繼承代老師的衣缽繼續畫畫是對國畫的一種發展,可是保護古董畫,儲存相關的傳統手工藝體系更是一種發展方式啊。要不等代老師的忌日或者清明節,你叫上林師兄去看看他老人家,在老師面前說說心裡話,指定能讓他開啟這個心結”。 她的話讓於翔潛皺起了眉,還用一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最後直接俯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就像大老虎盯著故意挑釁的小花貓。 “幹什麼你?”溫喜蘭被他看的心裡發毛,梗起脖子瞪回去。 “我就是好奇,”於翔潛的眼睛裡湧起笑意,軟聲道:“你怎麼把我心裡的話全給說出來了?” 於翔潛一臉嚴肅:“老實交代,你偷偷在我心裡住了多久了?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悄悄翻牆溜進我心裡的?” “莫名其妙!”溫喜蘭憋著… 從省文物局走出來的時候,溫喜蘭的心裡是充滿希望的。 林珏副局長和市裡的那位劉主任不一樣,雖然最後同樣說的是‘開會研究,等通知’這句話,可含義和態度完全是天壤之別。 這位林師兄是從骨子裡熱愛我們的傳統文化、傳統手工技藝的,他絕不是劉主任那種敷衍了事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領導。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溫喜蘭甚至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覺得為老手藝找到了最後的庇護所。 “要不,咱們今天就先在省城休息一晚吧?”於翔潛看看西沉的太陽,眼含笑意的看著溫喜蘭。 “你想明天去家裡拜訪一下林師兄?那剛才師兄說讓咱晚上去他家裡吃個便飯敘敘舊,你怎麼拒絕了呢?”溫喜蘭不解的問。 “飯有什麼好吃的?”於翔潛撇撇嘴,繼續道:“師兄的心病我知道,不是我跟他聊聊過去就能治好的。他耿耿於懷的是當初放棄國畫走上仕途後,被代老師趕出師門,最後連老師的葬禮都沒資格參加。我跟他聊天,也只能讓他徒增傷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