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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與孩子在一起,小侍從就異常悲傷。她想代德姬討好築山夫人,以讓她不繼續離間信康夫婦,但沒想到築山已墮落到了如此地步。
小侍從回了德姬臥房,臉色大變,一邊請德姬屏退左右,一邊放下點心。
“怎麼了,小侍從?”德姬令兩名侍女和乳母退下,“難道夫人出事了?”她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可怕的事。”小侍從顫抖著向德姬彙報了見聞。身為人母的德姬成熟了許多。她的眉尖銳氣十足,亦給人悽豔之感。
“奴婢認為這件事應該立刻向岐阜的大人彙報。”小侍從望著德姬小聲道。
“等等……”德姬打斷小侍從的話。她太瞭解父親了。倘若告訴他這事,信長斷不會善罷甘休。如果因此事導致家康父子關係破裂,她的處境將極其尷尬。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菖蒲無疑是武田家的奸細,肯定還有同謀。萬一出事——”
“等等。”德姬又一次打斷小侍從,“暫且不要管這些事,我自有安排。”
“您有安排?”
“是啊,我雖然是織田家的人,但也是三郎的妻子,要盡為人妻的義務。”
“您準備告訴少主?但是……”
“我應該告訴他,看他怎麼辦。如果他沒有任何指示,再向岐阜彙報也不晚。”
但小侍從反對這種做法。她雖認為,信康並未與其母同流合汙,但畢竟事關家康的寵臣大賀彌四郎和信康的生母。而且,菖蒲的存在也不容忽視。總之,被敵人團團圍住的信康,到底能否聽信德姬的話?
“奴婢覺得,最好還是秘密彙報給岐阜的主公,然後等待處理。”
“不,那違揹人妻之道。此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聽到德姬語氣如此堅決,小侍從也無話可說。
德姬很快找到機會,將這件事告訴了信康。
去年十一月以來一直在甲府按兵不動的勝賴,五月便率領大軍向遠江而來。也許是武田氏和越後上杉氏已達成了某種協議。武田軍勢如破竹,很快包圍了德川的高天神城。看到事態如此嚴峻,家康命人前來吩咐信康出陣迎戰。
“德姬,終於要開戰了。我們又要分別一段日子。”信康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已有兩月未來看過德姬,滿臉堆笑走了進來。因為很久沒見到信康,德姬初時情緒甚好。
窗外小雨淅瀝,溼淋淋的綠葉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今晚就在這裡用飯。讓人倒些酒來。”
“是。妾身立刻命人準備。”
酒端上來後,德姬看著信康興高采烈的樣子,內心思緒萬千。她不願意在丈夫即將出門時說不吉之語,但又擔心他出徵期間城中出事。
“這次要讓武田勝賴嚐嚐我的厲害。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等著看我大獲全勝吧。”
小侍從站在旁邊,不時向德姬遞眼色。她好像也在擔心留守之事。
“少主……”遲遲不願開口的德姬終於說話了,信康已是醉醺醺的。
“什麼?你有什麼話要說?”
“是。妾身有一事想告訴您。”
“何事?”
“您認為大賀彌四郎如何?”
“他?雖說不上武勇,卻可以將後方之事託付於他,父親對他也頗為信任。”
“我想說的,就是彌四郎的忠義。”
“彌四郎的忠義?”
“是,少主,彌四郎是奸細,不能掉以輕心。”德姬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她舒了口氣。
信康一臉的不快:“德姬,築山夫人是我母親。你這樣說,是想惹我不快嗎?”
“不,少主……”
“我知道。彌四郎經常出入築山御殿。你是想說這個吧?”
“不。彌四郎正在策劃一個天大的陰謀。”
“什麼,陰謀?真糊塗。哈哈哈哈,此事已經有人對我講過。豈止是我,就連父親也認為他老實本分。正因為承認他的為人,才加以重用;正因為受到重用,他才盡心照顧母親。究竟是什麼人散佈這些無聊的謠言?”
“少主!”德姬探身將手放到丈夫的膝蓋上,“此事絕非無中生有。如果您留守期間發生意外,就大事不好了,為慎重起見,您當暗中查一下。
“真囉嗦,我已經說過休要再提此事!”
“不,我要說!不但彌四郎,他的同夥也潛伏在城裡。”
“是誰?你告訴我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