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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州波回答的歇斯底里的叫聲。州波決定對著那男子的話筒說話,剛要張口,閃光燈便一齊閃動,伴隨著照相機快門的聲音。州波直勾勾地死盯住那個方向。
“康和銀行該崩潰就崩潰了。想方設法不讓劣質銀行崩潰就會產生不合理。那樣的銀行崩潰了就好了。”
州波出人意料的回答讓記者們活躍起來了。要作為電視播放的片子,大概就得提供合適的鏡頭吧,電視攝像機對準了這邊,州波覺得自己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都一覽無遺地被它捕捉到了。
“那麼,康和銀行崩潰受到損害的普通國民,就只能怪運氣不好嗎?就是說無法繼續融資的中小企業經營者們無論如何都沒關係嗎!”男子尖銳地逼問。而且旁邊不依不饒的聲音也嚷成一片。“是啊,沒考慮那樣的惡劣影響嗎?”“日本的失業率已創下了歷來的最高紀錄,這次事件又產生了大量的失業者,他們怎麼辦?”“就是說因企業破產而失業的普通民眾,只能當棄子豁出去嗎?請回答。你怎麼想?”
七嘴八舌叫嚷著的記者們,簡直是在異口同聲地指責,康和銀行的崩潰一切全是州波的罪過。不過州波毫不畏懼。
“過去硬撐著不讓它崩潰的弊病也同樣大吧。關於這種情況都沒考慮過嗎?”
州波的話霎那間鎮住了對方,不過,重新思考了一下,又提出了成倍多的反問。
“這不是詭辯嗎?總之,讓城市銀行崩潰是有什麼目的吧?聽說作為競爭對手的外資銀行給你支付了大筆的錢,這方面的情況如何?”
“對對。據說外資銀行要席捲日本市場,就是說日本本土銀行什麼的最好統統都被排擠出去,消失掉嗎?”
“說點什麼吧怎麼樣!”
記者們自個兒對自個兒提出的問題激動起來。衝動之下,連爭先恐後要拍到州波而相互推推搡搡的攝影記者們也發生了爭執。
“混蛋,別跑到前面去,那邊挪一下!”這句話剛落,對方就頂回去:“什麼呀,倒要請你往那邊讓一下,是我先站在這兒的嘛。”採訪記者們也勾心鬥角,互相爭吵,罵聲連連,已經沒有一個人在冷靜提問了。被擠得一塌糊塗,州波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彷彿被看作罪犯似的。
州波朝著照相機跨前一步。
“你們到底在看什麼?要用這相機拍哪兒?現在日本真正發生的事你們為什麼不想看呢?假如擔憂康和銀行即將崩潰,那為什麼不想知道何故崩潰,真正讓它崩潰的是誰呢?應該排除什麼,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不是用別人準備好的語言,也不是用評論家那兒聽來的評論,為什麼不用你們每個人自己的話相互聊一聊呢?”
州波一口氣說出來的話讓人們瞬間停止了一切動作。在她面前讓開了一條窄窄的通道。聽到動靜的大樓保安好歹總算趕到了州波這兒,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
州波挺起胸膛,毅然決然地從半張著嘴巴,定格了似地站著的人牆中穿過。
然而,混亂並未就此結束。暫時停止動作的人群彷彿又想起什麼似地跟在州波後頭追了上去。
再次回到大樓裡的州波預料到今後不言而喻的混亂,便僱傭了保安公司的保鏢,還配備了轉移用的車輛。也得到了大樓保安的協助,從董事專用的地下出口悄悄溜了出去,為了擺脫正在守候的採訪記者,只能回自己的公寓。
費了不少心思一回到廣尾自己的公寓,還不到十分鐘光景,連線著房間的門鈴就響了幾次,電話也不間斷地響個沒完。兩邊的鈴聲就這麼響作一團,充耳不聞地呆在屋裡,其痛苦超乎想像,甚至連線受拷問的心情都有了,不得不承認媒體從業人員的執拗就跟昨天芹澤說的一模一樣。
瞧這陣仗,要走出房間都不可能了。給芹澤的家裡打了電話,必須請他將昨天交給的明石的光碟送到自己的公寓來。以這種架勢來看,走出大門到飯店去是不可能的了。
芹澤似乎還沒回家,只有錄音電話看家。便留下話說我不接家裡的電話,請打我的手機。不到一個鐘頭電話就打來了。
“哎呀,不要緊嗎?看著電視就擔心不知怎麼樣了。你離開公司的情形新聞播了。好像夠戧吧。”
剛接通電話便聽到芹澤不安的聲音,不知為何覺得那聲音非常親切。
“正像你說的那樣啊,果真超過想像啦。現在大家似乎都還在公寓大門口候著呢,一步都出不了屋了。看這樣子我就後悔啦,早該不回家直接上飯店去的。對不起,你帶光碟到這兒來好嗎?”
“明白了。馬上就到啦。不過眼下你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