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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杉芸宣佈完鄉鎮局委班子的調整名單後,安智耀在會上瞪著眼睛拍著桌子講了話:“過去米大悶把天南縣搞成貧困縣本身就是不妥當的!過去咱們天南在天野十縣二區啥時候排過倒數第一名?也就是在米大悶手裡滑下去了,這筆賬要永遠記在他頭上!”接著安智耀又說:“一個農業大縣,當初削尖腦袋厚著臉皮去跑指標,弄成個國家級貧困縣,我真為他感到丟人!我們天南應該是貧困縣嗎?我就是要在年底內摘掉這個貧困縣的窮帽子。別人會戴窮帽子,我會摘窮帽子,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啊。我安智耀就是要為天南人民爭口氣,讓窮縣變富縣!有人給我起了個綽號叫安直腰,我為此感到榮幸,我就是要挺直腰桿做一頭天南人民群眾的老黃牛,做個經濟建設的帶頭人……”
王步凡認為安智耀這話也不全面,有些責任在米達文,有些是大氣候所致,有些與他安智耀還有直接關係,如果把一切責任都推到米達文身上也太不客觀了。其實誰都知道安智耀這樣做並不是為天南人民爭氣,而是在坑害天南人。窮就是窮,何必非要裝富?他想在年底摘掉貧困縣帽子無非是想為自己撈點政治資本,說明他幹得比米達文好,將來有機會可能還想升個天野市的副市長。與會的人就有幾個認為安智耀急功近利,辦事不切合實際。就天南目前的現狀看,年底摘掉貧困縣帽子顯然是不可能的,即使摘掉了也會反彈。況且全是靠機關幹部和職工掏錢去扶貧,這叫“輸血”,並不等於“病人”會自己“造血”,這樣即使各項指標達到了,也不能說明老百姓真的已經脫貧。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一種浮誇現象,難道浮誇就是社會主義?
安智耀今天簡直是目空一切,唯我獨尊了。在會場上情緒有些激動,站起來指手劃腳地說:“有些人身為領導幹部,置黨紀國法於不顧,搞不正當男女關係,在天南鬧得沸沸揚揚,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有損天南縣委的形象,有損黨員幹部的形象。說什麼與妻子沒有感情,笑話!既然沒有感情,那麼兩個孩子從哪裡來的?啊?富易妻,貴易友,難道在我們共產黨人身上也要表現出來嗎?很不像話呢!我就不知道養情人比你的官帽子還重要?比黨的培養和人民的重託還重要?難道真的不要江山要美人?簡直不可思議!”
梅詩愚聽安智耀這麼一說竟笑出了聲,笑過之後還看了一眼王步凡,見沒人附和,他反而覺得有點沒趣。
安智耀這番話雖然沒有點王步凡的名字,誰也知道是說他的。王步凡也明知安智耀在批評他,其他常委也都在偷偷看他,弄得他如坐針氈,心裡特別難受。但是安智耀畢竟沒有指名道姓,他心裡再難受也不好發作,臉像灰布袋打過一樣,耷拉著腦袋在抽悶煙,右手一會兒撫摸胸口,一會兒去撫摸發癢了的鼻子。他很想反駁幾句,想了想還是把怒火壓下去了。但在心裡暗笑安智耀既當婊子又立牌坊,自己與羅寒冰不時巫山雲雨誰不知道,還他媽的賊喊捉賊。梅詩愚一百步笑五十步,妓女反說暗娼騷。老子與葉知秋是清白的,天地可以作證。此時他就想起了那副很有意思的對聯:路從絕處開生面,人到後來看下臺。走著瞧吧,不知這話應該應驗在誰的身上。
安智耀接著又用手指敲著桌子說:“過去米大悶在提拔幹部上沒有一點原則,即日起樂思蜀不再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了,我看他能幹好招待所所長就算不錯了。縣委招待所的領導班子要加強,我看秘書科的小吳不錯,讓他到招待所當個副所長吧,年輕人應該壓擔子讓他鍛鍊鍛鍊。再有南瑰妍進農牧局班子後,自己宣佈自己當了工會主席兼婦聯主任,好像她是局長一樣,班子開會時沒讓她坐在主席臺上,她就大發牢騷,甚至罵娘。從即日起南瑰妍不再是農牧局的班子成員,按一般人員對待!要說她當個一般職工也不配。”安智耀這些話是針對米達文而言的,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也怪南瑰妍太不爭氣。而根據王步凡對南瑰妍的瞭解,這樣的事情她是完全能夠做出來的。她是那種頭腦簡單又好賣弄的女人,米達文竟然把她當成了寶貝,讓王步凡再一次覺得米達文的檔次低了些,因此才在天南重重地摔了一跤。但王步凡恨就恨雲三銘倒戈得太快,恨前任局長是個勢利小人,南瑰妍既然有這麼多毛病,當初米達文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那時的局長為了討好米達文,主動提議讓南瑰妍進了農牧局班子,現在米達文一走雲三銘就去安智耀那裡打小報告,把南瑰妍說得豬狗不如,分明連他王步凡也坑了。雲三銘肯定會告訴安智耀南瑰妍當初去農牧局是王步凡交代讓前任局長辦的,看來這個雲三銘也是他媽的小人一個。
第111節: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