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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府邸,變回總代官大久保石見守長安,他便是一個暴君。唯一相同的,是他處處必耍酒瘋。然而,他在外邊耍酒瘋時,尚揮灑自如,在家裡卻是陰騭乖張。長安的十二個側室彷彿十二匹廄中之馬那般受到束縛,甚至連侍女和下人們也被嚴格要求謹守虛禮,人人都古里古怪。也許他不過是個目光短淺、一步登天的凡夫俗子。即使阿幸不願這般打量長安,本阿彌光悅表裡如一的性情還是讓她深有感觸:即便光悅也有褊狹之處,他依然努力要做最正直、最純潔之人。
長安卻是虛張聲勢。從本心來說,他並不厚愛別人,只是帶著特殊的決心,圓滑地混跡於這濁世之中。阿幸很難把大久保長安當作丈夫來尊敬和感激。
八王子所見,讓阿幸感到自己和光悅、長安的距離皆更遠了,而待在佐渡,也許還有機會從能登去加賀,見到同在加賀的光悅。
阿幸從兩月前開始繡方巾,原因之一,自是她不喜奢侈的衣料;另一原因,則是她認為自己的生命已近終點,對姑母的純潔念念不忘。
“阿幸,還未歇息?”長安突然來了。他似又喝醉了,若不喝醉,怎會到宅裡的女人這邊看一眼?
房門“刷”地被拉開,撲進一股柿子香味。“哎呀,是大人啊!快請進!”侍女忙伏下身子。
“請進。”阿幸未停下手中的活計,聲音冷淡,“您有何事?”
長安咂了咂嘴,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嘖嘖,好生冷淡!”
“大人也夠冷的啊。阿幸終於清楚,大人您對妾身是什麼樣子。”阿幸兩手沒停下來,說出來的話還和往常一樣尖銳。
“唔……”長安站在那裡,癟起嘴,眯起眼睛,吐出一口酒氣,“你似對我厭倦了?”
“不是厭倦,是我明白過來,感到失望。”
“失望?你這女人淨說些難聽話。我怒了!”
“知道大人會生氣,我才繡了這些活計。請您把這些方巾分給侍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