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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了。”話語再傷人心,也敵不過他眼眸一瞬間的冷漠。
而這名無辜的舞伎人雖站在那兒,身子卻已僵掉,勉強擠出的笑容也顯得過於牽強。
“是我多話了!因為後面還有幾名要為少佐表演的舞伎,所以我得……”
一杯酒倏然潑到她臉上,淡化了她耗費幾小時精心塗抹的底妝。
“下一個。”宇田雅治慢條斯理的給空酒杯重新注滿,見她捂面哭著離去,不以為然的冷笑,繼續喝酒。
然而一晚過去,他始終沒有找到合心意的女子。
第二天中午,宇田雅治根據日程安排,決定提前去拜訪武漢商界會長張霖森。這個人在商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可偏偏不像有些商人懂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暗地裡總和日軍作對。
得到線報,那次針對日本僑民的抬價提議便出自他的策劃。現在,大部分商人都與新政府簽訂了一年內不漲價的協議,唯獨以他為首的少數商界人士硬要逆天而行,拖延了整個計劃的實施。
為此宇田雅治不得不親自登門拜訪,他也想知道這個老頑固的骨頭到底有多結實,是否真的刀槍不入。
在傭人的帶領下,他和山本等幾名近身侍衛入內,其他的憲兵則留守在公館門口。
偌大的庭院,本該裝修得十分別致豪華,但一路走到內院的園子,宇田雅治滿眼看見的除了青松與花卉,並無其他氣派的裝點。連格局也是二,三十年代普通大戶家的模式,並無特別之處。如果不是園中小徑鋪滿鵝卵石,這園子倒更像荒院。
無心瀏覽風景,也無風景可賞。倒是不遠處女子爽朗的笑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快要走出園子時,他才發現花叢附近有幾名少女正在踢毽子;一人專心的踢,旁人報著數,玩得格外開心。
看她們衣著打扮,都是典型的學生服。那名踢毽子的少女,渾然不覺有外人漸進,眼睛只盯緊忽上忽下的雞毛毽子,烏黑的麻花辮隨之鼓動,不時拍打在紅撲撲的臉頰上。
這等愉快的場面,這等青春逼人的少女,帶給宇田雅治別樣的感懷。
他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兩句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也許用在這裡不一定恰當,他只是突然想到。
如果某個人看到這種場面,說不定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吧!如果早有這樣的覺悟,又何嘗不會快樂一些?
他拉回思緒,正舉步前行,忽然一枚毽子飛射到他懷中。手一抓,便將少女不小心踢飛的雞毛毽子握入手心。
“哎呀!小姐啊!您怎麼這麼冒失啊!這可是老爺的客人,宇田少佐大人啊!”傭人趕緊湊上來給他道歉,擺手示意那名少女也快賠不是。
“管家你真羅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少女調皮的吐吐舌頭,縱步竄到宇田雅治跟前,既不道歉也不賠禮,伸手就將毽子搶走,拉著夥伴們一同跑出園子,歡快的笑聲漸行漸遠。
“實在抱歉,我家小姐年紀小不懂事,少佐您別往心裡去。”
“沒關係。”宇田雅治輕扯唇角,表示並不在意。走出園子後,他稍作指示,山本便附耳過來。
“這個就是張霖森的獨女嗎?”
“是的!早前有個兒子,不過很早就病死了。現在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女兒。”
“哦。那就好。”本來棘手的問題,片刻間便迎刃而解。現在張霖森在他面前,已經喪失了最後的底牌。
協議不論他願不願意,都得籤。
結果也正如宇田雅治所料,這個老傢伙食古不化,表面說要再考慮,實則就是拒絕妥協。
但是當天晚上,張霖森卻主動聯絡宇田雅治,請他來家中小坐。並且表示願意配合新政府,簽訂協議。
數小時轉變如此之大,原因很簡單,他的寶貝女兒被人綁架了。
張霖森再傻也知道,斷不會是黑幫作出的事,除了宇田雅治還能有誰。所以,他不能聲張,只得被迫妥協。
宇田雅治倒也坦白,晚上去他家時將張家大小姐一併帶來。親見著他在協議書上簽名,自然放了他女兒,成全了這位愛女心切的慈父。
他拿好協議不作道別,起身便離開大廳,哪怕身後傳來連串的槍擊聲,他依舊充耳不聞,大步走著他的路。
一邊走,一邊撕協議,撒手一揮,滿天飛舞著白色的紙片。
其實,這份協議他要與不要並不重要,反正結果都是一樣。之所以要,無非是想讓對方感受一下被欺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