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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和的莢皮攏起來裝進大草籮頭,擔去藏在草屋裡,冬天餵牛。凍得人手腳沒地兒放的五更天,牛把式一草篩一草篩揀著豆莢皮裡扎牛嘴的豆稈兒,整合一堆點著了,不大一會兒,人和牲口就暖和起來。
“颳大風,摟豆葉。一摟摟個花大姐。”割倒的豆子拉走了,留下厚厚的一層豆葉鋪在地壟裡,欠柴火的農人就拿出竹筢子、鐵筢子、帶筢排的大筢子,男女老少齊上陣,摟豆葉去。一個擁有三四十畝地的種地戶,摟回的豆葉垛成高高的碼頭垛,差不多夠燒大半年,省下那些高粱稈、花柴等能上要子捆的柴火挑城裡賣錢。起五更吃一碗清水紅薯,挑起高粱稈跑幾十里路去趕集,就這麼一趟一趟地跑,一個金字塔一樣的高粱稈垛到年關就賣完了。
攤煎餅燒豆葉,拿根燒火棍壓著,想要多大火,就是多大火,換了別的啥柴也沒有豆葉好。
媽媽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36)
去王崗的那條路
村小學高高地坐在黃土崗上,十四個村莊的孩子在這裡上學。四條大路通向東南西北,唯有那個叫王崗的村子不在大路上。通往王崗的路從東南往西北,下崗上崗兩公里,斜著穿過整大塊的莊稼地,全是抄近路。
春天,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