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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遊戲,和由此而來的種種鮮活的生趣。比如比賽背詩,凡是想不起對不來的字兒,一定是用得不好的字,因為漢語言是活的,相互黏連,這也是我心中感受最深的。寫好一篇文章,先要自己大聲念兩遍兒,再找身邊人念一遍兒,即使從來沒學過語法造句之類,也能寫得一手通順的文字出來。再比如:
“鍾書每和我分離,必詳盡地記下所見所聞和思念之情。……這種瑣瑣碎碎的事,我們稱為‘石子’,比做潮退潮落滯留海灘上的石子。我們偶然出門一天半天,或阿瑗出差十天八天,回家必帶回大把大把的‘石子’。相聚時搬出來觀賞玩弄。”這樣的“石子”是珍藏骨肉親情的琥珀,錢瑗辭世前已不能進食,還寫了“牛兒不吃草,想把娘恩報,願採忘憂花,藉此謝娘生。”給MOM拜年。去世前不久,她還在阿姨的幫助下,躺在床上寫信教媽媽如何做簡易的飯食,這樣彌足珍貴的“石子”,真可謂人間至寶,絕非尋常人能得到的。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當作‘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裡,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是啊,茫茫塵世,家在哪裡?恐怕這是一道讓人一生一世去求解的難題。
你的娘也盼著你的“小石子”,請不要偷懶,好好為我撿啊!
《秋水堂論金瓶梅》
親愛的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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