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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煩將軍替我通報一聲,就說酈寄來訪,有要事相商。
不一會兒,梁王大將軍府的大門就嘎吱一聲,打了開來,呂祿家老本想導引著酈寄進去,然而酈寄卻徑直奔往呂祿的臥房,酈寄對於呂祿的府邸可謂輕車熟路。酈寄本不想失了禮數,但他想唯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事情緊急。
他在呂祿臥房前喊道:梁王,梁王,大事不妙也!
呂祿當時並未入寢,還正與寵妾打得火熱,聽得外面酈寄叫喚,心知有事發生,便披衣開門而出。
酈寄見呂祿衣衫不整,恭手說道:梁王,我深夜討擾,實有要事,望梁王見諒!
呂祿擺擺手道:酈兄,何出此言?你我交情,還在乎這點小節!
呂祿帶著酈寄進入密室,這密室是呂祿與人商談機要大事的地方,常人根本無法知曉。
我從齊國回來的朋友那裡得到確切訊息,灌嬰正與齊王密謀,要聯兵攻入長安,要置爾等於死地也!
呂祿一聽,大驚失色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酈寄肯定道。
呂祿本來就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加之極度信任酈寄,竟然深信不疑,再想想趙王呂產最近命他加緊訓練甲士以應不測。思量起來,果真要大禍臨頭了。
酈寄見呂祿嚇得有點愣了神,心知自己的老朋友已是信了七分,他便繼續說道:再則,當年高祖刑白馬立誓曰非劉氏不能封王,而今呂氏三王,都是有違高祖遺命,往日呂太后在,大臣不敢有異議,而今太后駕崩,那些老臣們也會有所行動。
經酈寄這麼一提醒,呂祿突然感到有點窒息,他生下來就是吃喝玩樂的主兒,哪經過這麼大的風浪。一時間手足無措,啞然失色道:那。。。那可如何是好,酈兄,你,你可得替本王想個法子才是!
酈寄重重地嘆了口氣,繼而沉思了一陣,說道:法子倒是有一個,只怕難辦也!
酈兄,那你倒是快說呀,本王都快急死了。
當年太后和老臣們議定,呂氏三王,劉氏七王,這本是呂太后的旨意,並非爾等所為。只是大將軍身為藩王,卻不到封地就國,長期呆在京城並且手握重兵,加之皇上年幼且來歷不明,怎能不讓人起疑?那些早有野心的人自然會藉機發難,唯今之際只有大將軍能交出兵符歸還太尉,離開長安是非之地,方能無憂也!
呂祿雖覺不妥,但以他的智商也絕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翌日,呂祿向呂氏幾位老輩徵詢意見,但徵詢意見的結果相當於沒有意見,有的人同意,有的人不同意。
呂祿以委婉的方式向呂產稟告了這件事。
呂產的答覆是一個字,等。呂產的思路很清晰,他不知道呂祿從哪得來的訊息,但他知道當務之急並不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灌嬰和劉襄,而是隱藏在長安城內的反呂勢力。
呂祿一時猶豫了起來。
得知呂祿猶豫不決,酈寄一連數日約呂祿出去打獵。
打獵是假,洗腦是真。
但呂祿再笨,他也不會不知道手中有槍,心中不慌的道理。恰好兩人打獵回途中路過武陽侯樊噲家門口,樊噲遺孀呂嬃看到了兩人,她把他們招呼進去閒聊起來,當得知侄子有歸還將印於太尉,自己去封國上任的想法後,呂嬃大為惱怒,開口罵道:庸奴,爾身為大將軍,卻要棄軍就國,如此呂氏一族,必遭大難!
呂嬃雖為女流,但頭腦還是有點的。
但呂祿實在太笨,在他看來,不棄軍就國才會遭難,怎麼這個姑姑說得與酈寄剛好相反?他平素也知道這個姑姑難以相處,自然對她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是漫不經心地敷衍一番。
呂嬃見侄子並不把他的話當回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酈寄在旁,她又不能說得太過明白。這種情形下,呂嬃繼續延續著極具創意的行為藝術,一時間把呂祿和酈寄看呆了。呂嬃把家裡的金銀珠寶都拿了出來散在地上,將家裡所有的侍從集中到院落裡嚷道:“家族將亡,大家散夥,何必替他人守這些財貨?”
如果那時候有西遊記,不免讓人想到這是不是豬八戒的口頭禪。
呂祿想不明白姑姑打哪來的火,心想今天倒了黴了,好好地打個獵,碰上個瘋婆子。
他趁人不備便迅速地逃了出來。
從瘋狂的老太婆家中出來,呂祿隱隱感覺到惴惴不安,不免玩興大減,於是他拜別酈寄,往北軍帥營而去。酈寄望著酈寄的背影,不免有點洩氣。
一恍又是十天,呂產等待的人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