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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也不能仁慈。
仁慈對得起呂后,卻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高祖。
終於要動手了!
陳平秘密地跑到周勃的府邸。
陳平一見到周勃,便直入話題,說道:該動手了!
丞相,有何良策?周勃問道,言語中沒有絲毫慌亂。
陳平見周勃一臉鎮靜,也不糾正,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帥才,處變不驚,臨危不亂。有這樣的鎮國大將,天下何愁不安?
我有一計,但必須太尉出馬!
但請丞相吩咐。周勃恭身抱拳說道。
陳平向周勃耳語一番之後,周勃頻頻點頭。只見周勃叫來家老,令他去酈商府中請酈商過來喝酒,家老領命而去,陳平周勃相視一笑。
一個時辰不到,一輛輕便的軒車在周勃府停了下來,軒車乃王公列侯乘坐的專車,雙轅一馬,非常輕便。
陳平,周勃快步走到軒車前,掀開車簾,只見酈商半閉雙目,臉色蠟黃,已現病入膏肓之色。陳平,周勃不免心中一陣難受,不想昔日驍勇善戰的沙場猛將會大病若此。
“曲周侯別來無恙啊!”陳平拱手道。
酈商微微睜開雙眼,掃了一眼車前兩人,在侍女的幫助下緩慢撐起身子,不時咳嗽幾聲,說道:“丞相,太尉,老朽已是行將入土之人,還能見著二位大人,何其幸哉?
“曲周候哪裡的話?只要安生養病,某還要找你大喝幾爵!”周勃邊說邊示意家丁將酈商扶出軒車。
酈商擺擺手,笑道:“好好好,喝它幾爵,想來我與丞相,太尉也是好些時日未曾聚飲了!”
陳平,周勃上前攙扶著酈商。
“太尉,今日有何要事相商,把我半道劫來?”原來酈商雖然病重,但隔三五天便有出城觀農人勞作的習慣。陳平算準了今晚酈商入城的時辰,由周勃家老出面詐稱有要事相商,把他從歸途‘請’了過來。
周勃剛要開口明說,只見陳平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示意不要明說。陳平笑道:“我的食邑縣令給我送來兩支千年人參,原打算進貢給皇上,不想呂產把持宮廷,見天子不得,所以決定一支與太尉,一支與將軍,不巧將軍病得不輕,看是否能緩解將軍的病情。”
酈商聽後,笑道:“多謝丞相關心!”
周勃聽了陳平的話心中暗暗敬服,話說得滴水不漏,眼見這酈商已是將死之人,多說無益。他隨口笑道:“某多謝丞相美意了,我看曲周候如此病甚,在我家多歇息幾日便是,本太尉雖則現在不治軍旅,但厲害的醫官和郎中倒也認識幾個!”
酈商有氣無力地笑笑,點了點頭,眼神中表露出一種堅定。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時間,三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酈寄當晚正等待著父親的歸來,卻不想周勃的家老過來給了他一封信,酈寄匆匆拆開一看,信是以陳平和周勃的名義寫的。看完,他頓時滿頭大汗。酈寄回到房中來回踱了幾步,便匆匆換好行裝,駕了軒車出門而去。
陰謀的較量2
酈寄要去的方向正是他的至交好友呂祿的府邸。
一路上,酈寄猶然記起信中的威脅之語:事成則封王封候,事敗則玉石俱焚。
酈寄與呂祿交情深厚。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在友情與親情面前,酈寄毅然選擇了後者。而且不止一次地選擇後者;朝廷的局勢已經到了如此危急的時刻;朋友小義又怎能比得過國家大義;即便丞相;太尉不下命令;酈寄他也會義無返顧的對國家盡綿薄之力。
在軒車上的酈寄一路思緒難以平復;成則彪炳史冊;這是個任誰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呂祿的宅第原在長安西北橫門大街的東市上,自從就任大將軍,便唆使呂產下令將未央宮北門外的一處豪華的四合院賞賜給自己,美名其曰便於辦公。
未央宮北門外除了官署區還是功臣貴胄的宅第。當年,呂后為了報答夏侯嬰冒死救下被劉邦踹下馬車的一雙兒女,賞賜給了他北門外的第一宅,呂后稱之為“近我”。呂祿雖然早已覬覦夏侯嬰的第一宅,但也只有吞口水的份,畢竟那是呂后的恩典。
呂祿的新府邸選在了毗鄰夏侯嬰院落的地方,盡顯尊貴。
酈寄來到大將軍府,高掛的燈籠映襯著大門的壯麗,呂祿的家兵在高聳的望樓中挽著強弓四處巡望,表情嚴肅,戒備深嚴,彷彿大敵當前般,隨時準備攻擊。
“站住,來者何人?”望樓中家將喝道,順便作出搭工射箭的架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