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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抓錯了重點,問他: ——去交管所幹嘛? 他應該拿著手機專門在等,所以訊息回的很快。 ——昨天追尾了。 姜邈有點疑惑,周屹川開車很穩,怎麼可能會追尾。 可想到爛醉的自己,她突然察覺到什麼。 心虛令她急忙轉移話題。 ——那就買一個吧。 他回了一個言簡意駭的“好” 這段簡短的對話似乎就這麼畫上終點。 姜邈覺得自己很奇怪,她的感受很奇怪。 明明一切都平平無奇,包括他發的照片,以及他們的對話。 沒有絲毫特別之處。 可這種平淡,卻讓她覺得有什麼被填滿。 姜大小姐不願意欠人情,更加不願意欠周屹川的人情。 她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看在你幫我賣烤紅薯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把行李收拾了吧。” 這次的回覆用時稍久。 姜邈拿著手機一直在等,在她以為周屹川要拒絕自己的時候。 對方也回了一條語音。 “謝謝。” 隔著電磁波,溫柔的不太像他。姜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要麼是手機聽筒失真。 可是 她還是忍不住,將那條語音再次點開。 謝謝。 他好像在笑,可細聽之下,又好像沒有。 姜邈很少去周屹川的房間, 為數不多的幾次還都在晚上,為了找他睡覺。 房內構造很簡約,除了一些必要的傢俱和日用品, 幾乎看不到任何多餘的東西。 姜邈四處逛了逛,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人不光潔癖嚴重, 應該還有點強迫症。 所有東西都井然有序的放在它們該待的地方。 空氣中浮動著那股周屹川身上慣有的雪松氣息, 乾淨微冽。 或許是屋子裡的薰香。 因為東西實在太少,她走了沒幾分鐘就逛完了。 最後才想起正事。 走到衣櫃那兒,將櫃門開啟。 他的衣服大多都是一些西裝和大衣,休閒類的少之又少。 姜邈仔細回想, 的確很少看到他穿正裝之外的其他衣服。 這人活得太過一板一眼, 好像永遠沒有放鬆的時候。 有時候想想, 也覺得他的確很累。 大家族的繼承人和普通富二代還是有區別的。他承載著更多的期望,無數雙眼睛盯著, 一點錯也不能出。 從小接受最苛刻的教育, 私生活和個人愛好全都受到束縛。 這也是他古板嚴肅的原因所在。 周屹川有過童年嗎? 姜邈努力回想,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好像從她認識他起, 他就一直像個小大人。 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內斂。 不得不說,這樣嚴格的教育下,他的確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期望。 成為了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人。 姜邈總覺得在美國的那幾年像是她做過的一場,有些虛幻的夢。 因為不想一個人住, 所以她找了一個室友。 某天晚上室友未經她允許,擅自將男朋友帶來。 對方是個形容枯槁的男人,留一頭毛躁黃髮, 黑眼圈很深。 來美國也有段時間了,姜邈潛意識裡覺得, 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那天突然心很慌,莫名其妙的,她將電話撥給周屹川。 她在美國也認識了不少朋友,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個想起的,總是周屹川。 已經是深夜,以這人的良好作息,這個點恐怕早就睡下。 所以姜邈不確定他會不會接。 鈴聲響至一半,在她放棄,打算結束通話之時,那邊終於接通。 男人輕微沙啞的聲音,帶著剛醒的疲憊。 “怎麼了?” 他沒有被吵醒的惱怒,更沒有不耐煩。 只是輕聲問她怎麼了。 姜邈知道,這是他的教養使然,與旁的無關。無論給他打電話的是誰,他都會一視同仁。 姜邈莫名眼眶有些發熱。 周屹川的普通話很標準。但來美國之後,唯獨和姜邈說話,他那口兒化音就特別明顯。 大概是在異國他鄉聽到親切的口音有些感慨,姜邈在心裡這麼勸慰自己。 她說:“你現在有空嗎,我有點怕。” 沉默持續了幾秒。 周屹川只是“嗯”了一聲,就沒再說別的。 電話結束通話了,姜邈坐在沙發上,心裡拿不準他那句不鹹不淡的“嗯”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隔壁的房間開始爭吵,果然如姜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