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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政南很感謝周屹川,他幫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如果沒有他,自己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聘用。 但他卻搖頭:“不必妄自菲薄。” 周屹川身上有種世家公子的清貴,驕而不傲。 高山雪一般。 大家族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必定各方面都是優秀的。 不論是成績,還是品行。 他沒有氾濫的同情心,卻也不至於冷血。 賀政南將他當成自己的朋友,即使他知道,周屹川會幫自己,僅僅只是因為他的教養好。 一切的轉折點發生在他認識姜邈後。 直到現在賀政南都會覺得,和姜邈認識的那些年,彷彿南柯一夢。 他是周生夢蝶,那她呢? 回憶的風逐漸停了,他聞到空氣裡浮動的那股菸草味。 周屹川發現了他,並走到他跟前。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則夾著煙。 還是沒變,神情總是淡的。和很多年前一樣,清冷淡漠。 他最終也從懷瑾握瑜的高山雪,變成睥睨眾生的高山。 賀政南不想和他把關係弄得太僵,笑著同他寒暄:“來這邊吃飯?” 周屹川撣了撣菸灰,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 這是他最後一次警告他,也是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 姜邈睡醒了,頭重腳輕,很難受。 醒的時候她是躺在周屹川的房間的,聽說昨天晚上爛醉的她一直抱著周屹川發酒瘋。 姜邈看著滿地狼藉。 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衣服,襯衫疊著裙子,掛在床腳的領帶也打上了死結。 甚至連周屹川的外套也滿是口紅印。 姜邈社死的閉上眼,她酒後到底是有多亂性。 開門聲輕微,對方應該顧慮到她還在睡,擔心吵醒她。 姜邈猛的縮回被子裡,她暫時還沒臉去面對周屹川。 每次喝醉,她好像都會對周屹川做點什麼。 腳步聲停在床邊,他動作很輕,將矇住她臉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姜邈睡覺有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喜歡將頭也埋進被子裡。 這樣會呼吸不順,對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 姜邈還閉著眼睛裝睡,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停了。 好在周屹川並沒有再管她,而是收拾起房間。 他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又去開窗。 等他忙完這一切,姜邈才假模假樣的從床上坐起來,假裝剛睡醒。 “幾點了?”她問他。 “十點半。”他沒回頭,也沒看鐘表,但還是準確無誤的告知她時間。 姜邈開始心虛,她剛才滿是漏洞的演技,怎麼可能瞞得過周屹川。 他肯定早就看穿了她在裝睡,卻什麼都沒說。 她發自內心的感謝他沒有拆穿自己。 想從被子裡出來,但看見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又沉默地縮了回去。 她死活都記不起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周屹川的領帶會系在床腳。 難不成 她還玩了s? 不是吧,她喝醉後這麼變態? 姜邈越想越心虛,併發自內心的對周屹川感到愧疚。 像他這樣正經嚴肅的人,69已經是他做過最大尺度的事情了。 更別提s。 姜邈頓時有種拉良家男下海的自責。 她真該死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姜邈一直給周屹川夾菜,自責讓她變得格外體貼,包括周屹川前幾天提過一嘴的事情。 去參加周緣的婚禮。 原本她還打算先擺擺譜,這會兒也懶得擺了。 直接問他:“什麼時候出發?” 那塊鱈魚夾到他碗中,周屹川的筷子頓了頓,見她一臉認真地給魚去骨。 “隨時都可以。”他將那塊鱈魚放進口中。 “那就今天?我看天氣預報說後面幾天都有雪。”姜邈咬著筷子,自己吃飯不專心,還盯著周屹川吃飯。 這人不管做什麼都有種慢條斯理的從容。 姜邈莫名其妙又想到了昨天晚上。 那昨天晚上他也是這麼從容嗎? - 阿姨端著湯出來,難得看見像今天這麼和諧的畫面。 姜邈整個人都快掛到周屹川身上了。 聯想到昨天晚上,她喝醉了被抱回房間,一雙眼睛淚眼婆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著解開他的領帶往床腳掛。 還惡狠狠地打了個死結。 一邊流淚一邊質問他,為什麼不戴自己送的領帶。 “明明我送的更好看,”她乾脆趴在他身上哭,“川川,你以後只能戴我送給你的領帶。” 後者單手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