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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也不知道電話對面是誰,他平淡的語氣尚帶一絲尊敬。 姜邈見他掛了電話,好奇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她像一隻名品波斯貓,華麗又漂亮,偶爾又露出一些貓的特性來。 就像此刻,好奇心重。 她是從他身後突然探出的,在昏暗的地庫燈光下,模樣有些模糊不清。 結束通話後,他垂放下拿著手機的手。 “老家那邊打來的。有長輩去世,通知我回去弔唁。” 周屹川的老家也在北城,他家往上追溯,一直都居住在北城。 屬於完完全全的北城土著。 他口中的老家應該是他母親那邊的親戚。 在越江。 “我也要一起去嗎?” 周屹川朝外走去,神色如常:“嗯,還是去一下比較好。” 其實周屹川給了她很多特權。那種世代富下來的豪門,規矩多,約束也多。 說白了,就是擺脫不了上世紀的陳舊迂腐思想。 嫁進來之後就得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更別說像姜邈這樣的,成天在熒幕上拋頭露面,更是豪門忌諱。 周家的長輩肯定是有不滿的,可這些不滿的聲音卻從來沒讓姜邈聽到過。 想來是被周屹川提前攔下了。 至少在這件事上,他是尊重她自己的選擇的。 所以姜邈覺得,有些時候她也應該稍微遷就一下他。 譬如這次去越江參加弔唁,哪怕她不是很想去。 卻也還是點頭同意了。 客廳裡阿姨還在忙活,和菲傭一起準備今天的晚飯。 在飯局上姜邈什麼都沒吃,胃裡還空著,所以留下來喝了一碗湯。 周屹川則直接去了書房。 他在家時除了休息是在臥室,其他時間幾乎都待在書房。 姜邈知道,他在書房也不全是工作,偶爾沒事的時候也會看會書,或是練練字。 他的生活真的按部就班,乏善可陳。 根本就不像個年輕人,他也沒什麼年輕人該有的愛好。 譬如飆車,譬如派對。 姜邈喝完湯就回房了,興許是下午吹了會冷風,半夜開始發高燒。 頭暈喉嚨疼,還吐過一回。 全身難受下不了床,側身吐在了床邊的地板上。 嘔吐物的味道難聞,生病後脆弱的腸胃再次被刺激到,她難受到只能給阿姨打電話。 阿姨大概是睡得太死,一直無人接通。 只能費勁全身力氣爬下床,從她的房間走到周屹川的房間,十幾米的距離,她竟然花費了足足十分鐘。 “周屹川,我好像要死掉了。” 她推開他的房門,話說完又開始吐。 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他了。 周屹川有潔癖,他的房間一天要打掃好幾遍。 姜邈吐的時候甚至還在想,完了,這下要被趕出去了。 再然後,她就不記得接下來發生了些什麼。 只知道有意識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裡。 聽過來給她換藥的護士說,她是凌晨被連夜送來的,醫生診斷吃壞了肚子,急性腸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