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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和姜邈說:“改天再聚。” 這在姜邈看來就是一句非常官方的客套話, 她不知道和多少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說過類似的話。 賀政南進去後,姜邈終於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屹川身上。 他並沒有往前多走哪怕一步,手裡那根菸也沒有再去管它。 任憑菸灰越續越長, 最後姜邈看它掉落在地上,成了一灘白色的灰。 風一吹, 消失不見。 他身上只剩了件襯衫,灰色的,外套不知道去哪了。距離那麼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濃郁到有些嗆人。 姜邈走過去:“怎麼喝這麼多。” “沒喝。”他將煙掐滅,“服務員沒拿穩,酒灑了。” 聽到這裡,姜邈居然在心裡替那個服務員暗歎倒黴。周屹川的衣服都是高階定製,對方倒是應該感謝他參加飯局一向有個習慣,那就是會將腕錶換成便宜貨。 不然對方這輩子都得揹負債務生活了。 “有發票嗎?”姜邈問。 周屹川垂眸,沒有接她的話。 姜邈以為他是沒聽懂:“沒發票怎麼索賠?” “不必。”他說話語氣很淡,“回去換一件就行了。” 姜邈挑挑眉,都有點想為他的大度鼓掌了。 不過仔細一想,她覺得貴的衣服,對他來說就是衣櫃裡的其中之一。 扔個一兩件也沒什麼。 “你今天也在這裡吃飯?” 她用到了“也” 周屹川點頭:“推了好幾次,正好今天有空。” 姜邈從包廂出來的時候沒帶包,手機在包裡,她不知道幾點了。 於是握著周屹川的手,將其手背朝上,去看他手腕錶盤上的時間。 八點半,距離飯局結束還早。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還不知道要聽那些人侃多久大山。 她繞過周屹川就要往前走。 周屹川指腹似有若無地摩挲了下虎口,那是剛剛被她碰過的地方。 似想到什麼,叫住她:“一起吧。” 反應過來他是邀請自己一起回家。 姜邈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裡人多眼雜。” 周屹川知道她在介意擔心什麼。 “有專用電梯,不會被人拍到。” 說實在的,聽他這麼一說,姜邈確實有些心動。 她早就想走了,但苦於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還做不到想走就走。 但如果是和周屹川一起,那就無人敢說什麼。 果然還是擁有特權好。 她又開始羨慕周屹川了,這人不管在哪,都可以隨心所欲。 向來都是別人看他臉色。 不像自己,還得看別人臉色。 ------------------- 今天是周屹川自己開車,姜邈一上車就睡著了,手裡抱著一張碎花毛毯。 這是她自己的毛毯,放在他車上忘了拿走。 上次坐周屹川的車,還是和他一起回姥姥家看姥姥。 姥姥身體不好,為了調養,特地搬去宜居的鄉下。 周屹川全程充當司機,任勞任怨。 而姜邈,則從上車起便開始睡覺,一直睡到地方。 她睡眠質量其實一般,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周屹川身邊時,她隨時隨地都能睡著。 那種踏實心安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終於從懸浮的世界落回到了地面上。 姜邈不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女生,從小到大,父母陪伴她的時間不多。 大多數她都是一個人。 可能也是因為這樣,讓她生起了逃離的心。 有一段時間她迫切的想要遠離自己現有的生活,也是在那個時候,她認識了賀政南。 他好像過著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越沒什麼,就越羨慕什麼。 在她看來,賀政南是另外一個世界裡的人。 而周屹川,和她是同類人。 所以她首先將他排除在外。 車是何時停的她不清楚,只知道自己醒的時候,車已經開進地庫。 裡面的車都是周屹川的,深色居多,沒有特別張揚的,倒是符合他平時低調的特性。 姜邈自己不開車。 自從發生過幾次追尾事件,她就放棄了親手摸方向盤。 反正有司機和周屹川,她自己沒有開車的必要。 車門開啟,地庫的燈亮著。 她拎著包走出去,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夜晚有些清晰。 還以為周屹川已經先進去了,結果發現他此時就站在地庫門口接電話。 姜邈只聽見了一些大概。 “後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