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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司機開著那輛白色埃爾法來家裡接她。同行的還有經紀人,她拿著pad和手機輪番操作。 姜邈看見她了,愣了一下。反手關上車門,問她:“你怎麼來了?” 經紀人困到直打哈欠:“怕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所以盯著你。” 姜邈無語:“我能出什麼亂子。” 經紀人說她但凡有點自知之明都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你給我惹的亂子還少了?” 吳坤背後的大佬身份不簡單,他這次為了重新復出也算是犧牲不小。經紀人提起他就嗤之以鼻,她雖然在這個圈子裡待了挺久,見過的齷齪伎倆也不少。 但還是不屑於這種上位方式。 姜邈沒心情談他,困得很,讓她到目的地了再叫自己,她先睡一會兒。 戴上眼罩,很快就睡著了。 今天是棚拍,在室內。聽說隔壁有采訪,姜邈沒太在意。拍了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在三樓餐廳碰到賀政南。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還記得一些,包括她是怎麼把他弄哭的。 再次見面,免不了尷尬。 姜邈打算裝作沒看見,將這場會面糊弄過去。對方卻走過來,笑容溫和與她打招呼,彷彿那件事沒發生過。 姜邈點點頭:“中午好。” 招呼也打完了,她準備離開,賀政南叫住她:“你頭還疼嗎。” 他一直都記得,她喝酒之後頭會疼。 姜邈說還好:“謝謝關心。” 客氣,又明顯疏離的語氣。這讓賀政南感到一陣陣泛酸。 怎麼可能不心酸,當時所有人都在逼他從姜邈的身邊離開。 他那樣的出生和家庭,姜邈和他在一起,無疑是往火坑裡跳。 “我們家不是普通的小康之家,我們擁有的也不是一點錢。你這麼優秀,未來努努力,年薪或許能到百萬。可百萬對於我們來說不過一件衣服的價錢。是為了討個彩頭,不眨眼就能捐出去的小數目。” “你以為你們之間跨不過去的是出生嗎?不,是階級,是不論你再努力,也擁有不了的東西。” “那孩子與我家邈邈自幼一起長大,也是我們知根知底的友人之子。是我早就相中的未來女婿,也是邈邈丈夫的不二人選。如今也在你們學校就讀,全校第一的周屹川,你應當聽過這個名字。你要明白,你的競爭者不是和你同齡的全校第一,也不是同校同學,是世界百強企業的繼承人。” 原來是他。 聽完了姜邈母親的話,賀政南握緊座椅扶手。 的確是他再努力也追趕不上的人。哪怕拋卻家世背景,他也遠不及他。 他低下頭,有種無力感,是跨越不了的天塹。 那種無力感直到現在還一直存在。明明早就說服了自己放下,可再次見到,他發現自己仍舊沒辦法完全捨棄。 在義大利的那些年,他經常失眠,也經常做夢。 最常夢到的就是姜邈。 所以在二選一時,他選擇了回國,為了能再見到姜邈。 可他回來後發現,一切都變了,姜邈對他的態度變了。她好像,已經不再需要他。 姜邈走遠後,隨便找了張餐桌坐下。 賀政南看著她與別人攀談的背影,有種心臟都被撕扯的痛感。 -------- 上一任主編離開前,需要與新主編交接。 幾乎是沒有懸念的一件事,不管是學歷還是履歷,都只能是賀政南。 某餐廳的包廂內,周屹川破天荒參加了這種媒體圈的飯局。 這樣的飯局通常不會聊工作,對方深諳心理學。明白麵對什麼人就該說什麼話。 周屹川絕非那種易交心之人。 茶過三巡,周屹川點了一支菸,沉香條燃燒時,中和了菸草的濃烈。 他連抽菸都顯得從容優雅,撣了撣菸灰,又將煙擱置在菸灰缸的凹槽中。 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敬他:“忘了恭喜秦副社長升職,如今該叫秦社長了。” 男人謙虛一笑:“上一任社長退休,我仗著資歷最深,撿了個便宜而已。” 周屹川也笑,只是過於淺淡了,浮於表面,不達眼底。 “聽說主編的位置還空著,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聽了他的話,秦陽遲疑:“這” 周屹川眉梢微挑:“秦社長這是已經有人選了?” 秦陽急忙改口;“還沒,我也正在為這事兒犯難。不知周總有什麼好的建議。” 他心中疑慮,周屹川並不需要在雜誌社有什麼人脈,更別提安排自己的人。 只要他一通